一棟別墅客廳裡。

陳金山和長辮子的男子進了客廳後,陳金山朝身邊的女郎揮了揮手,道:“你去樓上,我和大哥有些事情要談。”

女郎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邁著小碎步,踩著樓梯,蹬蹬上了樓。

女郎一走,陳金山臉色陡然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看向了身旁蓄著長髮的男子,小心翼翼地道:“高大哥,傳聞是真的嗎?”

高閒臉色露出悲愴之色,道:“事情已經得到證實了,我堂哥高裘恐怕這次凶多吉少了。”

陳金髮心中一驚,沒想到前掌門竟然落得今天這般下場。

高閒和高裘是堂兄弟關係,早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騙子們走下坡路後,高閒就提出了和堂哥高裘分家。

堂哥也沒難為他,高家其他幾個堂兄弟先後折戟,這讓高家變得人丁稀薄了起來,高裘也就比較看重高閒了。

高閒提出分家後,分得一筆豐厚的產業,在那個年代,這筆錢財可以說是鉅款了,但好巧不巧,正準備一展身手的高閒正好碰上國家嚴打,只好賤賣了產業,換取了一筆現金,辭別大哥後,帶著幾個心腹手下,離開了當地,投奔了香港。

最後在香港定居了下來,雖然在香港站穩了腳跟,但他們畢竟是騙子門出身,入了門派,想要從頭再來,那根本就不可能。

在香港站穩腳跟後,高閒和陳金山帶著幾個心腹手下又做起了老本行,不過他們出手並不頻繁,只是偶爾做一筆單子,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才會輕易出手。

前幾天賬戶收到的六個億現金,就是他們謀劃已久的獵物貢獻出來的,整個計劃的時間長達一年之久,若是加上前期的探底踩點,差不多近兩年的時間。

雖然用了很長的時間,但回報還是很豐厚的。就在他們收網,騙到肥羊六個億現金後,地下世界裡突然傳來一個驚人的訊息。

植根於江南市的騙子門突然一夜之間消失了,這個對於收到訊息的高閒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因為堂哥現在就身居江南市,正是騙子門的前掌門,在他傳位的時候,自己和陳金飛還去看過他,可沒想到這才回來多久,大哥和騙子門竟然一夜之間失蹤了。

高閒聽到傳聞後,連夜趕往了江南市,暗中打聽了一番,可惜最終一無所獲,越是沒有訊息,高閒越是無法平靜,做他們這一行的,突然失蹤,沒有下文,往往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了。

看到高閒面露悲愴之色,陳金山心裡一陣發冷,“大哥,籌劃了兩年的計劃已經圓滿完成了,我們也得到了豐厚的回報,是時候該退出來了。”

高閒看了陳金山一眼,良久嗯了一聲,道:“你說的不錯,這些年來我們雖然很少出手,但每次出手,必然收穫豐厚,因此也結識了不少仇家,手底下的人摺進去了不少的人,若是長此以往下去,仇家難免會查到我們頭上。”

陳金山看大哥被自己說動了,繼續道:“大哥,你既然也看透了,那咱們還猶豫什麼啊,以前你說再幹幾年,我都聽你的,現在過去兩年了,我們賺的錢更多了,但我卻沒有一天睡踏實過,生怕半夜仇家找上門來。”

高閒聽了陳金山的話,忽而笑了一下,道:“老二,你膽子也太小了吧,他們要查到我們頭上來,恐怕沒這麼容易。”

陳金山道:“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高閒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們考慮,這些年我們衣著光鮮地出入各種豪華會所,雖然有身份職務作為掩飾,但時間久了,難免不會被人盯上。”

高閒說到這兒,語氣一頓,朝樓上瞥了一眼,低聲對陳金山道:“老二,若是我們離開這裡,你一定會帶著她,對吧!”

陳金山一愕,旋即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