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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連生答道:“親手交給趙恆惕的。”
“人家是省長,你能見到他?”
周連生委屈道:“大哥,這是關係到大家性命的事,我敢說謊嗎?我知道難得見到趙省長,就想了個辦法,把萬民血書掛在脖子上,跪在省府大門前不肯起來,還一邊哭叫慘呀慘!”
易豪鬆了口氣,點頭說:“只要把血書送到趙省長手裡,張雲卿這回死定了!”
卻說1924年,張雲卿聯合朱雲漢、張順彩,血洗溪陳家寨,四千餘人葬身火海,無一倖免,七百餘棟凝注數十代人血汗、歷經數百年滄桑的老屋,化作一堆灰燼、瓦礫,好不悽慘!
張雲卿本欲斬草除根,但易豪命不該絕,精明的張雲卿、楊相晚居然忽略了寨後的懸崖可以逃逸。
“天意,天意!”張雲卿捶胸頓足道,“這環節應該想到。冥冥中鬼摸了頭,我不曾想到,你們也沒想到,連經常留在這裡的鑽子也忘了!”
張鑽子說:“後寨這麼高、這麼險誰會料到他們會跳崖。”
“算了!”楊相晚說,“俗話說亡羊補牢,猶未為晚。現在該做的是找到易豪的下落。他們已成驚弓之鳥,大部隊先回去,就當他們已經燒死,暗中派人在溪、黔陽、洞口尋找。如果不發現他們,一旦形成勢力,就不好對付了。”
張雲卿對張鑽子說:“溪這邊還是交給你。不可偷懶,每一個小寨、山洞,都要找遍。如有情報,火速報告。”
朱雲漢亦留下數名手下,要他們上黔陽打探。大部隊臨走,楊相晚鼓勵各路探子說:“你們不必背太大的包袱,打探他們的下落很容易。他們有四五十人,光吃的、用的就不少,這些東西哪裡來?只有去關羊。關羊就會滋擾百姓,就會有訊息傳出。這就是重要線索。依我之見,去驛站聽客人談話,比去鑽洞更高明。因為一天鑽不了幾個洞,在驛站可以聽幾百人說經歷!”
張雲卿接著說:“楊軍師的話是經驗之談,弟兄們照著去做。娘賣×的,就算易豪躲進他孃的肚子裡,也要出來見天!”
隨後,張雲卿、朱雲漢、張順彩率各部人馬班師回寨。由於人勢眾多,聲勢浩大,沿途所到之處,商人、腳伕,無不嚇得棄擔逃走。
是日晚上,張雲卿回到山門,令謝老狗率部回去休息,自己押著陽立爐去曾府大宅。
槽門口,一群惡狗老遠認出了張雲卿,全都高興地甩著尾巴。守門家丁開了門,張雲卿令隨從倒出一籃肉包子餵狗。
鄧集華聞聲從廳裡迎出,呼道:“滿老爺,你總算回來了,滿娘她每天都去門口望上三次。剛剛她才去過槽門呢。”
張雲卿說:“看把她急的。幾十年都過來了,還在乎這幾天?”
“那可不一樣。幾十年來,一直沒有可以替她了卻夙願的男人,好不容易遇上你滿老爺。如果連你也辦不成,她豈不抱恨終生!”
“那不會,”張雲卿得意地說,“我哪會那樣沒用呢。”
來到了內廳。內廳吊著一盞大汽燈,照得廳裡明如白晝。梅滿娘坐在躺椅上,她見了五花大綁的陽立爐,立即起身過來,問道:“你就是陽立爐?”
陽立爐一臉疑慮,流著淚說:“太太,我不認識你。我家親人全都燒死了,我本該和親人同葬火海,這位張雲卿說,你要見我。太太,我倆素未謀面,應不會有什麼不共戴天的冤仇。”
梅滿娘冷笑道:“你當然不認識我!等會兒我教你認識。”說著,向張雲卿遞了一個眼色。
張雲卿明白,先把陽立爐綁在一根大柱上,然後叱退隨從。
廳裡只剩下三個人。張雲卿插上門,和梅滿娘並排坐著,面對陽立爐。
陽立爐淚流滿面,口口聲聲說他不認識梅滿娘。梅滿娘則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