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不可姑息!”

宮女猶豫了半天,問:“那要殺誰?”

小箏從榻上下來,緩步走到宮女面前:“還用本宮說嗎?都殺!我沒心思去猜測到底是誰引了王爺的魂兒!”

“不可。”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門一開,一陣冷風灌入,凍得小箏一抖,隨即跪下:“女兒見過爹爹。”

“起來吧。”輕描淡寫的說完,那人健步如飛的坐上了榻:“你將會是王妃,沒必要為這些個小事而分神。”

小箏抬頭,一臉的不願:“可……”所有話,都在看到那人的眼,便嚥下了喉嚨。

“可什麼?”那人蒼老的臉龐,如蛇蠍一般的眼緊緊勾著小箏,強有力的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杯茶,重色的薄唇輕輕抿著。

小箏猛地搖頭,心跳如雷,她見過乾爹的手殺人,輕輕一捏,人的脖子便斷了,她不敢做乾爹手中的將死之人。

將頭埋低了許多,卻還是能感覺到乾爹的視線,小箏牙齒咬的緊緊地,努力不讓自己哆嗦,額頭的汗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落。

沉寂了半天,頭頂上傳來聲音:“五王爺的院子,燒著了,你作為王妃,到現在還沒出現。”

小箏心裡緊繃的弦突然崩斷:“爹爹,女兒這就去看,求爹爹不要生氣。

一陣風自耳邊拂過,小箏再抬頭時,乾爹已然不見了,門外湧進來的風吹在身上,冷冷的,寒的入骨。

這種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小箏顫巍巍的站起來,表情似哭似笑,若是當年她沒有應邀進宮看病,現在大抵也不用提心吊膽,對一個老太監叫爹!7

多年來的鬆散,讓青芽忘記了危險,甚至連最簡單的錯誤,如今都已經犯下了。

這是大燕的皇宮,是掌權人所住的地方,有皇帝,有皇帝的妻兒子女,更有未來的皇帝,即便是大燕在走下坡路,可皇宮終究是皇宮。

如今,皇宮著火了,雖只是一間小小的膳房,可那卻是未來皇帝的膳房,此事,惹出了不小的風波。

從開始著火沒多久,各個宮甚至連他們這下人住的小院子都不能倖免,一律徹夜不寧。

身著銀甲計程車兵們來回巡視,所有下人被一波一波的集合到了一起被問話。

青芽怎麼就忘記了,大半夜的,怎會有人去膳房,這膳房著火,是個人都覺得奇怪。

壓低了腦袋與一眾宮女太監跪在一起,頭也不敢抬一下,澀澀的冷風吹在身上,眾人一同哆嗦著。

那看起來似乎是位高的太監威嚴的走來走去,在人群中踱著步,衣襬晃得人心生煩躁,半天才用尖細的嗓音說道:“七王爺膳房著火,事有蹊蹺——”

他說話又慢,又似在唱歌,頓了頓繼續說:“若說此刺客是想謀殺七王爺,可著火地點卻頗遠,若說此刺客無意意圖不軌,可又為何縱火?”

“咱家想不明白,卻也不想明白,如今,皇上下令,令咱家等各個掌事徹查此事,咱家肩負著七王爺的安危,是絕不會姑息的,若那刺客自己站起,咱家便開口求情給其留個全屍,若不然,則挫骨揚灰,株連九族。”

說完這話,那太監依舊晃著步子,卻是沒有繼續,仿似在等人站出來,半天沒見人出來,冷笑一聲:“咱家不怕沒人承認,此事已經嚴重危害了七王爺的安危,大燕皇宮上下將徹夜不停的查辦此事,且經證實,那刺客一直伏於宮中,有人曾言,見過一形似女子的宮人鬼鬼祟祟出現在七王爺殿外,身形,已有個大概,如此,還要咱家再繼續講嗎?”

青芽眉尾一跳,按在地上的手不經意的一緊,埋頭苦笑,到底是她小瞧了這皇宮嗎?也對,這裡眼睛那麼多,聰明人亦是極多,她怎麼能如此不佈置齊全便匆匆趕去。

遠處,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