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光彩,整個人就如一段枯木,焦黑的枯木!

“呵呵,果然是一位大師,深藏不露的大師。連傷心小刀傷不到心的人,江湖恐怕也沒有幾個,可否賜教一下大師法號?”花如雪好奇心起,立刻來了精神。

“老僧燃木,燃燒的燃,木頭的木!”老和尚一臉平靜緩緩的說出了法號,說的很明白,很詳細!

花如雪立刻驚呆了,他是燃木神僧,傳說中的燃木神僧。

他是一個比崇陽老人資格更老,輩分更高的江湖傳奇,他是花如雪見到的唯一一個明月時代的江湖前輩高手,現在依然存活世間的高手。

他已修煉到身如枯木,不,應該是身如燃木的境界。

怪不得自己的傷心小刀插入他的身體,如中朽木毫無聲息。

他的身體已是一段燃燒過的焦木,他的生命已在燃燒中的濃縮,凝固!凝固在這段乾枯的焦木!

任何的刀劍都已無法傷害到他的軀體,他的軀體已枯,生命已死。世間再厲害的武功,再犀利的刀劍都無法殺死一個死人!

他已形同燃木,沒有了生命,沒有了血肉。是一個依然活著的死人!

他已是死人,沒有人再一次殺死他!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江湖傳說你已將自己的慈悲之心換給了南宮破,不,現在應該叫苦戒大師。人無心即死,你怎麼還能活到現在?”震驚之餘,花如雪已被好奇心包圍,繼續好奇的追問。

“阿米託佛!當年老僧遊歷江湖,因緣際會與南宮破結下佛緣,為度他出苦海入佛門,將老僧慈悲之心換給他,他才得以起死回生,阪依佛門!

雖然是一件大功德,可是許還陽不忍老僧就此而去,將忠心家僕的心換與老僧,待老僧七日醒轉,那名家僕早已屍幹血冷,無法再將心換回於他。實在是一件大罪孽!罪過罪過!”回憶起往日罪孽,燃木依然愧嘆不已。

“大師一代神僧,怎麼會做起許家的奴僕?”花如雪繼續好奇的追問。

“老僧既然接受了那名忠義家僕的心,得到了本該屬於他的生命,便要接受他的一切,繼續延續他的生命,做他應該做的事,走他應該走的路。

燃木已燃盡,化作家僕身,我不作家僕,誰又作家僕?阿米託佛!”燃木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

“大師為了看護許家門庭,六日六夜不睡,陪伴花如雪身邊,時刻監視著我,果然是忠心家僕本色,比狗都忠心。看來你的心確實已換成一顆奴心。”花如雪對他這套假仁義,假慈悲的說辭,很是反感,冷笑著出言譏諷道。

高僧就是高僧,家僕就是家僕!

明明一派大家宗師的風範,卻要故意折磨自己擺出一副家僕嘴臉,實在可悲可氣可惡!

燃木卻並不生氣,淡淡的說:“塵世間,眾生平等,高僧何高,家奴何賤?無高亦無低,無貴亦無賤,無生亦無死,方是我佛境界。”

“哼,說的好聽,既然無生亦無死。你為何貪生畏死?拿了人家的心,卻不肯將心還回去,卻要找一些歪理為自己辯護。

高僧就是高僧,家僕就是家僕!

高僧換了家僕的心依舊是高僧,人各有命,無法替換,一切都是為了掩蓋你貪生怕死的念頭。”花如雪冷冷的譏諷道。

“老僧並非貪戀紅塵,只是家僕已死,心已無主。老僧不忍心讓他的心無主可依,畢竟它也有生命靈性,老僧只是替他守護未死之心。”燃木臉色更加悲憫起來。

花如雪氣的無話可說,將頭扭到一邊,不再跟他理論。

這些所謂的得道高僧,佛理經論無所不通,辨論起來頭頭是道。明知他是一派胡言,一堆歪理,偏偏卻有繞的你無法駁斥,無法爭辯!

燃木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