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有什麼好修養地張安鴻頓時率先沉不住氣發飆了。未等燕飛羽等人放下酒杯。就先重重地將酒杯頓在案上。冷笑道。

“在下誠心誠意邀請燕夫人和燕小姐來寒舍做客。可燕夫人此舉卻未免太令人心寒了吧?”張康也沉下臉道。

兩父子一搭一唱。那些樂師舞伶頓時受驚停了下來。方才還暖融融地廳堂彷彿一下子充滿冷意。

“張老爺誤會了。我們母子十分感激張老爺地盛情款待。又豈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白珺水不疾不徐地先放下酒杯。然後才淡淡地道:“我想張老爺應該知道前段日子中秋之時。我家突然發生地那件大事。我地羽兒居然就在家中遭人暗算。險些中毒身亡。可恨地是。雖然我們全力追查。卻是至今也未能找到兇手。我和老爺每日只要想到那個兇手不知正潛伏在何處準備再次伺機而動。就倍感心寒。寢食難安。可是苦無線索。雖然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卻也只能加倍防範。以防萬一。”

“我娘說的沒錯。因為那個兇手下毒手法實在高明,只怕只要我們稍加疏忽,也許就會難逃大劫。為此我爹孃只能被迫讓飛羽出外躲避一時,同時,不管身在何處,所到哪家,所飲所食都需再三檢驗,非是存心正對張家。何況張老爺雖是絕無害人之心,但倘若那兇手暗中潛入,在食物中下毒,既害了我母女,又令張老爺揹負黑鍋,屆時只怕大家就都後悔莫及了。”燕飛羽也在一旁補充道,卻故意連一句“如果這個誤會令得張老爺和張少爺有所不悅,飛羽在此賠禮”之類的客套話也不說,讓人聽起來覺得這個解釋一點誠心都沒有,反而更有一種“我就是故意的”感覺。

張家父子頓時語塞,燕家之事他們當然也有所耳聞,她們說的好像是有道理,而且今日備宴席,確實也不曾想到這一層而格外加配人手防備。可是,她們倆母子這話聽著怎麼還是這麼彆扭,讓人心中這麼不舒服呢!

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既然人家已經解釋了,要是自己再抓住這一點不放顯得過於計較了,張家父子只好忍下,狠狠地向那些舞伶們看了一眼

帷幕後早有樂師在偷看,見狀趕忙衝同僚打了個手勢,就欲重新奏樂。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凌厲的呼喝聲,彷彿有人在大喊什麼“站住,不準跑!”之類地話。

“保護夫人小姐!”廳外的燕家護衛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立刻分成兩批,一匹留守在門口,另一批則嘩啦啦地一下子衝了進來,團團地圍在燕飛羽等人周圍。

“來人!”好好地宴席被連番打斷,張康心裡頭那一個怒啊,差點就控制不住名士的禮儀,就想拍案而起,“外面發生什麼事?是何人在大聲喧譁?”

“稟老爺……是……是……”一個家丁飛快地跑了進來,卻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是什麼還不快說?嫌命長了不成?”張康已臨界地怒氣徹底被點燃,隨手抓起酒杯就砸了過去。

“是是……”

家丁下意識地一躲,卻不料反而正好把腦袋湊了上去,頓時砸了個正著,只覺眼前一下子冒出一片金星來,迷迷糊糊地也沒想到眼前是個什麼樣的情景,哪些話好說哪些話不能說,老老實實地就報告了起來:“是前幾天少爺帶回來地一個姑娘,打傷了人跑了出來,滿院子亂跑……”

“什麼?”

張康的嘴角頓時神經質地抽搐起來,猛然回頭看向兒子,張安鴻也正自愣愣地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見到老子從來沒有過的兇狠目光,頓時下意識地一縮身子,居然還假裝若無其事地去夾菜,只在心中咒罵起看慣的人來,居然連一個丫頭都看不住。

燕飛羽和白水珺互望了一眼,面紗下皆帶笑意。雖然飛月公主也有兩下子,但這兩天已經被迷藥和虐待折磨的幾乎都沒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