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我原來就說過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所以我也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有著害怕的感覺,害怕疼痛,害怕恐懼。可是這些並不能改變我的心。”接下來的是一片沉寂,四周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音,甚至連平時呼喚聲十分粗大的肯努貝羅斯此時也安靜的趴在馬特的腳邊不再出聲。過了好久,馬特終於長嘆一口氣:“你贏了!”一伸手,霍剋夫人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束縛沒了,一個不穩差點摔到了地上,就在她伸手想撐在地上讓自己站起來時,竟然發現雙手陷到了地面裡,嚇得她趕緊用力往後倒,結果卻因為用力過猛而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看到霍剋夫人狼狽的樣子,馬特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微笑,而肯努貝羅斯則是更誇張的在地上打著滾的笑起來,讓人懷疑它到底是不是一隻狗。

“剛開始你會不太習慣靈體,慢慢的就好了!”馬特走過來,伸出了手。坐在地上的霍剋夫人看著他的眼睛,眼睛裡滿是真誠,她才伸出了手來:“謝謝!”馬特扶起霍剋夫人後攤了攤手:“或許我該向你道歉,前幾天我的行為太粗魯了一點。不過你的表現卻贏得了我的尊重。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俘虜。雖然你的行動範圍只能是這間房子,但是我會用對待貴賓的方式對待你,直到……”說到這裡,他略為停頓了一下,看到霍剋夫人疑惑的眼神他才繼續:“直到道格爾他們把你救出!放心,路上我不會再為難他們,但是他們要走到王都來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完他伸手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傳送陣來:“肯努貝羅斯,你也出來好幾天了,該回去了!”還在地上笑著打滾的肯努貝羅斯非常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舔了舔馬特的手後,它縱身一躍,跳進了傳送陣並且馬上消失在裡面。

馬特輕輕的拍了拍手:“好了,你的惡夢結束了!”

不過,神罰之顛並不是那麼好過的,雖然道格爾他們有謝夫特帶路,但是因為神罰之顛的巨焰,讓它產生了一隻巨怪,那是所有人的惡夢。雖然自己認同了霍剋夫人,但是對肖?道格爾的行為仍然不滿意,那麼,神罰之顛就當是給他的最後一個試練吧,如果這個試煉都過不去,那他也沒資格再次成為霍剋夫人的守護者!或許為了考驗他,應該把多爾姆,不,現在應該叫謝夫特,給撤回來了。而且自己也想好好看看這個外甥。呵,沒想到莉拉的兒子竟然就是自己的暗影,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太陽陽躲在雲層後面升起,橫過頭頂,此時開始下山了。透過樹隙照來來的陽光把西面染得一片金黃。道格爾他們一直在涼爽的綠蔭裡行走,四周靜悄悄的,似乎全部飛走了,要不就是躲了起來。鴉雀無聲的樹林裡黑得早,入夜前,大家已經很疲憊了,為了早點趕到神罰之顛,謝夫特試著從記憶中搜尋那條几百年不曾走過的近路。但一路上盡是險灘,斷壑,並且時常有巨石橫在路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使得他們不得不繞到旁邊走過去。即使這樣,照謝夫特所說,他們也比走正常的去神罰之顛的路省下了近七十里的路程。當謝夫特站在一棵樹下宣佈今晚在這裡休息時,湯絲婁爾幾乎不顧形象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再也不肯起來。大家勉強打起精神來,吃了點乾糧,按排了值夜的人員後便一個個倒頭就睡了。

值第一輪班的謝夫特仍如往常一般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看著腳下熟睡的人,謝夫特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我這時把他們丟在這裡走掉,他們會怎麼樣?是被這片森林所吞沒還是會被神罰之顛的火焰化為灰燼?如果我把他們抓起來送給大王,是不是父母就可以過上以前的平靜日子了?”念頭如電光火石般的在腦海中閃過,但卻把謝夫特嚇出一身冷汗,雖然在大家面前,他從來不說什麼,但心中怎麼可能不擔心父母的安危?

就在謝夫特發呆時,突然感覺到胸前項鍊的寶石發出了淡淡的紅光。稍一遲疑,謝夫特還是把自己的意識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