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點頭:“謝了。”

女子轉身出去,將門虛掩上。

素梅閒著無聊,便倒了一杯茶慢慢享用。

茶還不錯,飄著一股清香,好似江南名茶碧螺chūn一般。

時候不大,聽見外面有人敲了敲門,然後門開了,走進一箇中年文士,身著長袍,頭戴方巾,長鬚白麵,一雙眼睛頗有神采。

“沒想到這裡也有儒生打扮的人,看來人不可貌相,是道是魔不能看外表,還要看內裡修為。”素梅一面想,一面起身相迎。

文士將手一擺:“請坐,我們聖教zì yóu自在,沒那麼多禮節!”說著走到桌邊坐下,從腋下取出一個盒子,開啟來放在桌上,道:“坐下說話,我有些話需要問你。”

素梅依言坐在對面,看見桌上攤開了紙筆,還有一塊銀光發亮的圓形腰牌,禁不住眼前一亮,暗道:“這就是給我的獎品了!”

文士望她一眼,微笑道:“先介紹一下,我姓蔣,名介松!主管此閣,負責管理聖教人才的備案。”

素梅禁不住睜大眼睛:“你就是蔣先生?妖市那塊牌子是您寫的?”

文士笑道:“不錯!正是我的手書,沒想到讓你認出來了!很少有人留心呢!”

素梅禁不住肅然起敬。或許因為她的義父便是書生,所以對於有學問的讀書人打心裡佩服。

文士望著她道:“你能在九個時辰之內闖入聖山,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請教貴姓?”

素梅覺得對方面相和藹,言辭可親,於是感覺輕鬆起來,笑道:“我姓白,至於名字嘛,可有好幾個呢!爹爹叫我丫丫,朋友叫我素梅,有時候還有人以為我該叫素貞,我也不知道叫哪個名字好。”

文士面帶微笑點點頭:“名字只是一個標記,我們聖教看重的是個人實力和境界的突破,不在乎這些表面的東西。你叫自己什麼都成,今天是素梅,明天是素貞,後天是丫丫,又有何不可?我這裡要登記下來,先寫作素梅了?好嗎?”

“行,您看著寫。”

文士提筆在雪白的紙上寫了“素梅”兩個字,然後問道:“你是哪裡人士?修煉的哪門功夫?”

素梅心中躊躇,不想騙對方,緩了緩道:“四海為家,練的是家傳的功夫,沒有什麼名堂。”

文士又點點頭,也不追問細節,徑自寫上“四海為家,無名功夫”幾個字,然後道:“我們聖教有不少的長老護法,很多的大人物,你都認識什麼人?誰對你有所瞭解?”

素梅暗想:“很多人都知道我得了醫仙令,更知道我跟許仙在一起。如果我照實說出來,那就大事不妙了!可是我也不能一個都不說啊。”心念電轉,口中卻道:“我認識的人極少,只是跟東海的花蕊仙娘朝過面,跟她相處了一段時間。”

她知道,花蕊仙娘已經離開了中土,就算要找她核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仙娘是前輩高人,你能見她,福分不淺呢!”文士讚了一句,照直在紙上寫了花蕊仙孃的名字,然後神情嚴肅的問道:“你也是聖教弟子,如果有一天,我們聖教要與那些所謂的正派名門開戰,你選擇站在哪一邊?”

素梅想起寧七魅的兇惡,嫁衣女的慘象,又想起金山寺法顯的固執,竹林七賢的狂妄,心裡對這些人都沒有好印象,因而脫口而出道:“我誰都不想幫!”話一出口又覺得這答案可能讓對方不高興,說不定會惹來很大的麻煩,連忙解釋道:“我不會幫名門正派,不幫那些沽名釣譽的傢伙。至於幫不幫聖教,要看當時的心情,還要看誰領兵打仗,若是先生您,我就幫!”

文士“嗯”了一聲,點點頭:“這也算魔門本sè了!看著順眼就幫,不順眼就不幫。不過話雖這麼說,我還是要提醒你:‘中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