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的症候!”

如雲和尚一直跟在師父身後,見此情景心感愧疚,說道:“師父,都是弟子的錯!剛才出來看時,若海師弟還好好的!誰知我剛離開一會兒,就成了這樣!早知如此,我就守在這裡了!”

法顯擺了擺手:“該來的總會來!罷了!你不要自責了,快去弄些水來。”

“是!”如雲答應一聲,疾步跑了出去。

法顯伸指捏住許仙的下關、頰車二穴,在他嘴裡放了顆佛門小還丹,然後伸出食指點在印堂穴上,緩緩運功,幫他提神醒腦。

無奈這兩種法子都不濟事,許仙還在呼呼大睡!

不一會兒,只見如雲雙手託著一隻大大的水缸,從江邊飛奔而回,進了伽藍殿,將水缸輕輕放在地上。

法顯點點頭:“好,辛苦了!你去守在門口,不要讓外人進來!”

如雲依言而行,走到門外,背對大殿站著。

這時,法顯伸出一隻手,提了許仙的雙足,將他倒過頭來浸在清水裡。

那水很涼,然而許仙卻似乎沒什麼反應,只是夢囈般的說道:“唔唔,好爽!痛快!”

法顯心中一滯,苦笑道:“這孩子怎麼了?看起來不是迷香!好似著了魔一般!說不定是魔門高手所為。”

他卻沒有想到,許仙服了那麼多溫熱壯陽的石藥,又喝了上百壇的杜康酒,早已將體質改造得不懼寒冰,又怎怕江裡打上來的涼水呢?

沒奈何,法顯只好又將許仙從水裡提出來。

“魔門之惑,千差萬別,失之毫釐,謬以千里,不容易解啊!”

“難不成要逼老衲動用佛門獅子吼?不成,獅子吼至剛至猛,雖能破除魔障,只恐壞了這孩子辛苦修煉的功夫,那樣他就算醒過來,還不跟我急眼?”

“除了獅子吼外,便剩下‘伐毛洗髓’了!老衲拼著動用全身功力,為他推按周身三百六十五穴,想來也能湊功。只不過那樣一來,我至少七天之內無法禦敵。若妖人再來,那可怎麼辦?”

法顯低頭琢磨了好大一陣:“不行,此事不能急,急則生亂。還是先試試別的法子。”想到這裡,他伸手托起許仙,邁出房門走了出去。

穿過幾個殿堂,一路北行,不久來到一個高高的木塔前。

那塔名為“慈壽塔”,為磚心木簷樓閣式建築,八角七級,塔剎入雲,翼角高舉。

守塔的是一個白眉老僧,端坐在塔門口,看見法顯過來,並未起身向迎,只是點點頭:“師兄來!怎麼還帶了人來?”

法顯道:“這孩子是本山弟子。魔門潛入寺內,不知對他做了什麼。我來問塔中人幾句話。”

白眉老僧雙目圓睜,道:“怎麼?魔門公然闖上山來?膽子也太大了!”

法顯知道這人是急脾氣,忙道:“她們是偷偷上來的,這會兒都退走了。除了這孩子受了蠱惑外,別的沒什麼事。”

白眉老僧將身子讓開了些,道:“師兄請進吧。下次有事,別忘了叫我!”

“嗯!好的!”

法顯進入塔內,託著許仙拾階而上,一口氣登上七層,來到塔頂。

塔頂很狹小,西面牆上開了一個小窗,正中蒲團坐著一個年輕的和尚,方面大耳,神情肅穆,正雙掌合十迎著夕陽,口中唸唸有詞。

察覺有人進來,年輕和尚緩緩睜開了眼,見是神僧到來,連忙行禮,口中叫道:“師伯大駕光臨,恕弟子未曾遠迎。”

法顯將手一擺:“坐,不要拘禮。你的‘夕照佛影’練得怎麼樣了?”

年輕和尚面顯尷尬之sè,道:“弟子心氣不定,魔心難除,進境很慢,只是最近才剛剛有點入門。”

法顯將許仙平放在地上,道:“莫要急,夕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