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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時街上發生了一起小小的事故,他擔心是巫師造成的——最近常有麻瓜傷害事件發生,他先去檢視了一下,叮囑她留在這裡等他,可是等他回來她已經走了,他立刻去她的女主人卡波夫人的家裡找她,卻聽說剛才她的未婚夫來把她接走了。
卡波夫人不停的高聲抱怨著:“我就知道這些年輕的女孩靠不住!她們總是在不停的跟男人拋媚眼,深夜跟他們出去約會!早知道我就不會僱傭她!我完全是好心!給了她這份工作!可她呢?就這樣走了!跟著她的未婚夫!我看她準會給人騙的!那種男人我可見多了!嘴裡說著要娶你,其實都是騙人的!他們手中有點兒錢,就這樣騙那些沒出過門的小姑娘!葆絲跟那些小女孩一樣!她也被那個男人給騙了!!”
溫多斯被卡波夫人拉住,她不停的抱怨‘葆絲這樣的小女孩’是多麼的愚蠢,她突然的辭職又給她帶來多少麻煩。他想從她口中問出帶走葆絲的她的那個‘未婚夫’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東西亂七八糟,聽起來完全是兩個人。
她一會兒說‘那種人我見得多了!他們就是用那張臉來騙小姑娘的!其實就是街邊的小流氓!流浪漢!’,一會兒又說‘有錢人家的少爺總是玩弄像葆絲這樣的小女僕,騙她們說會娶她,等過一陣子她們就會知道那根本靠不住!’。
溫多斯回到了魔法部,他坐在桌前再一次翻看著裡德爾謀殺案的卷宗。他拿著羽毛筆在案卷上標出疑點,雖然沒有證據能支援他的觀點,可是他仍然覺得莫芬·岡特不像兇手。
他找出關於莫芬·岡特以前數次襲擊麻瓜的卷宗,還有他的父親馬沃羅·岡特襲擊麻瓜和抗拒魔法部抓捕的卷宗,他對比了這三個案件,覺得裡德爾府的謀殺案不像是莫芬·岡特犯的。
莫芬和他的父親都是瘋子,他們是巫師中的純血主義者,仇視、貶低麻瓜和有麻瓜血統的巫師,這樣看他確實有可能攻擊裡德爾府的麻瓜。
他和他的父親自持身份高貴,看不起魔法部,認為這世上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們,所以他也可能會殺人。
但是莫芬·岡特是一個瘋狂的人,如果是他乾的,那麼裡德爾府當時一定會像是打翻的湯鍋一樣。他絕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蹤跡就從他的家一路衝到裡德爾府,殺了人後再回到家裡直到魔法部的傲羅去抓他。
裡德爾府的餐廳太乾淨了,而莫芬·岡特連他自己的鬍子都不刮,怎麼可能會記得整理謀殺案的現場?
想想看,當時裡德爾府的人正在吃晚餐,所有的餐具和菜都擺得好好的,他們就那麼坐在那裡,餐巾還掖在領下,什麼都擺在原位人就死了。
如果是莫芬·岡特,這可能嗎?他喜歡羞辱麻瓜,他可能會把菜扔到他們身上,讓他們狼狽不堪,好好捉弄他們一番後再殺了他們。他也可能會大吼大叫,讓當時就在廚房裡的下人們都出來看笑話,可能會嚇唬他們。
他曾經攻擊過裡德爾家的兒子,讓他長著滿臉的紅腫的疙瘩躺了一個月,躲在家裡不敢出門,全村的人都知道里德爾家的兒子生了怪病,全身長著奇怪的紅疙瘩,好像他在開著花的荊棘叢裡打過滾。
從他的手段可以看出,他喜歡這樣做,讓人出醜。
可是裡德爾府發生的謀殺案,所有的人儀容整潔,餐廳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只是人死了。
想起那個場面就讓溫多斯感到恐懼,從心底漫上來的恐懼。他想像著兇手冷靜、理智、有條不紊的做著這些事。
他讓那些人就那樣擺著,是因為他以人的恐懼為樂,他那樣做就是要讓人害怕,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忘不掉他的手段。他不是為了羞辱誰,他是為了讓還活著的人記住這個教訓:
——恐懼他,服從他,聽他的話,不然,就會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