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把人抓起來帶走。”

“休想!”白蘭從車裡跳了出來,剛剛一群人拿刀指著她,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會傷了花溪和翠茗。而此時荀正楠身邊的人手只剩下五人,她自然不會再坐以待斃。

白蘭衝出來,跟荀正楠的手下纏鬥起來。荀正楠見事態緊急,今日圍堵恐怕要功虧一簣,自己下馬將花溪從車裡扯了出來,舉刀架在花溪的脖子上,衝白蘭喊道:“再不停手,休怪我刀下無情!”

白蘭一驚,手下章法大亂,竟也被人砍了兩三刀。

“荀正楠,你私扣郡主,該當何罪!”花溪感覺到刀鋒的冰冷,手伸到衣袖裡摸了摸。

荀正楠拽著花溪往小巷裡走,“郡主不必為我操心,我既然敢出手自然是有所依仗。”

隨行的兩上心腹護在荀正楠前方,他眼睛警惕地看著小巷的動靜,確認沒人後才拽著花溪往裡走。

白蘭見花溪被擒,殺紅了眼,荀正楠的三個手下身負重傷,護在荀正楠身邊的兩人見勢不妙,忙上前幫忙。

荀正楠拽著花溪欲走,不想一轉身,腹部一陣劇痛,他瞪大眼睛,低頭一看,腹部赫然插著一把鑲嵌寶石的黃金匕首,匕首刀柄正握在花溪手裡……

第210章 亂局(下)

匕首是薄野信在賜封郡主後送給她玩兒的。外表華麗花紋繁複,像是西月女子掛在腰間做裝飾用的掛匕,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有些華而不實,並不像是兇器。刀身很短,花溪早先給刀鋒上塗了麻醉致幻藥劑,貼身帶著做防身之用。

荀正楠怎麼也沒想到像靜嫻郡主這般文文弱弱的女子會在關鍵時候捅他一刀,傷口開始流血,他鬆開了花溪,咬牙切齒地低咒一聲:“賤人你竟然敢傷……”話沒說完,荀正楠便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花溪驚魂未定,手微微有些發顫,她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要鎮定。

荀正楠的手下發現自己的主子倒地不起,作勢要抓花溪,剛舉起刀,就相繼倒在了地上。

“郡,姑娘,你沒事吧?”白蘭帶著兩個人解決了荀正楠的人,衝了進來。

“沒事,沒事。”翠茗跑回來扶住搖搖欲墜的花溪。

白蘭看了眼地上躺著的荀正楠腹部插著的匕首,當即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冷靜地走了過去,探了探荀正楠的脈搏,拔掉匕首,伸手飛快地在荀正楠腹部點了幾下,走回花溪身邊,“郡主,咱們走”

“剛才不是說爹來了嗎?”

“不是王爺。郡主你先上來,奴婢背您走得快些。”白蘭將花溪背在了背上,翠茗也被另外一人揹著。幾人急速地向巷子深處跑去。

白蘭帶著幾人在小巷裡七拐八繞,飛跑了兩刻鐘,終於在一處院落外停下。

放下花溪,白蘭躍上圍牆跳了進去,不多時,大門“吱啦”一聲開了。白蘭和一個老人從院子裡出來。老人姓紀,原先也是薄野信的手下,無兒無女,退下來之後薄野信便將他安置在城中看著這套暗宅。

白蘭出來,徑直扶著花溪,“姑娘,進去吧。”

進了屋坐下,花溪看著手上的血跡,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還在發顫。

心有餘悸。

定了定心神,花溪接過白蘭遞到手上的熱茶,問道:“爹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剛才混戰時,墨九他們來接應,說大王子死在獄中,王爺被召入宮。”

薄野宗扈死了?莫罕王軍隊直指天都,外患不除,竟又出了這檔子事……薄野宗扈的死表面上看應該是薄野宗扉所為,但薄野宗啟也有重大嫌疑。只怕薄野宗扉和薄野宗啟裡有人勾結了莫罕王。

花溪想著想著,不由驚出一陣冷汗,手幾不可察地顫了顫,薄野宗扈死了,那父王會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