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飲了杯水,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隨後皺著眉頭,不再說話。

看著他如此憋氣,她在心裡嘲諷地笑笑。沒了渡步聲,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她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一陣喧鬧。聽得一聲呵斥:“我朝大王來此,爾等還不快跪下覲見!”

她心裡萬分驚訝,竟如此囂張嗎?竟敢帶人親自來這裡。雖說這裡已是夏朝的囊中物,可人在窮途末路之時,什麼都做得出來,若是抱著與他共亡之心,他必定會有危險。

看著她的那個父親和周邊的人,早已跪下。她也跟著跪下。

聽得她的父親說:“大王,在下願獻上小女,以表示對大王的忠心。”

那人卻沒說話,只是那來使說了話:“還不快讓你的女兒,上前來。”

“哎,好。遵命。”他誠惶誠恐地說道,繼而側著頭對她說,“還不快上前去。”

不過幾步之遙,卻是一場命運的開始。她腦子早已想得累了,低頭走到那人身前,然後跪下:“小女拜見大王。”

那人卻無動作,只是開口說:“你獻上的女子,若是讓孤滿意必當放你族人一條命。若是發現你誇大其詞,決不輕饒。你這使臣也逃不掉。”這後一句話自然是對那身旁的使臣說的。

“臣不敢欺瞞大王。”那使臣聽了此話,兩腿有些發顫。心裡不由暗罵自己當時的輕率。

“把頭抬起來,給孤瞧瞧。”那人聲音不怒自威。

妺喜緩慢地把頭抬起來,待看到夏朝大王時,吃了一驚。這夏桀竟如此俊朗不凡。一頭烏髮一絲不苟的束在頭頂,露出寬而光滑的額頭,平而直的眉毛給了他一絲儒雅,可那雙盛氣凌人的眼睛,直至透過看穿你的心底,讓人不寒而慄。厚實的下巴,如刀削般的稜角,賦予了他高貴的氣質。墨黑的衣袍穿在身上,更是添了幾分莊嚴。

只見他薄唇輕開說道:“你這部落竟有如此美人,看來征伐這裡是對的。如若不然,還得不到這般的美人。”

“在下惶恐,還求大王寬恕。”妺喜的父親面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你這美人如此合孤心意,就依剛才所言,饒你族人不死。”隨之對他身後的人說道,“撤兵,回王宮。”

“臣遵命。”一人應道。

夏桀聽著撤兵的號角響起,走到妺喜身前:“你站起來。”

她應聲起身,兩隻如玉的手垂在身子兩邊。突然天旋地轉,身子似是挨著柔軟有力的東西。反應過來,才發現她已被他橫抱在懷中。

“孤的美人,自然要讓孤親自抱上那通向王朝的車子了。”他笑著說道。

她聽到此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眼中一絲驚豔和笑意都無。她忍不住猜想,他究竟是怎麼想的。那車子比她祈福節那天坐的要豪華許多。白玉為身,車輪也是煞是好看的材料製成,泛著碧綠色的光澤。那簾幔華貴的深黑色上,刺滿了圖案。只是綁在白玉製成的杆子上,並未放下來。

一路通行無阻,路的兩邊跪滿了有施氏的族人。

夏桀就在這種情形下,突然把妺喜壓在了身下。她睜大眼睛,說不清是驚是怒。他竟如此過分,羞辱於她。想要掙扎,卻動不了分毫,卻發現他並無動作。只是壓在她的身上,看著她。眼睛裡充滿了嘲諷。她突然懂了,這種角度,從外面看只能看到他壓在她身上,具體動作都看不到,卻十分引人遐想。他意不在羞辱她,而是要羞辱有施氏。讓這些人都看著他們的命,是用一個女子換回的。而這個女子正被侵略他們領土的人壓在身下。

她看著他嘲諷的眼神,不由得避開,扭頭朝一邊看去。卻看到那些路人,偷偷地朝車子啐了口吐沫。口中小聲罵她不要臉。一人小聲,如微風;百人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