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笑笑露出半個腦瓜無目的的東張西望,這男人心眼兒比針鼻兒還小!

————待她洗完澡,侍女為她換上一套侍女的衣裙,而北緣國的衣著比西龍國的更為開放,上身一件緊身短上衣,裙裝落於腳面倒不假,只是胸下至胯骨都無遮攔。

侍女低頭注視賈笑笑平坦的小腹,好奇道“你沒有打臍環?”

“你不會是鼻環,肚環,唇環都打了吧?”

侍女不以為然的應了聲,“是呀,還有眉環,舌環……北緣國女人以穿環為美”

“……”北緣國真夠時髦的,賈笑笑嘴角一抽,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每當姐妹慫恿她穿洞時,她都這樣回答,其實是怕疼。

賈笑笑感覺侍女將一雙沉甸甸的腳鐐套在自己腳腕上……“你帶我回牢房嗎?”

“不呀,國王讓你去服侍就寢”

在賈笑笑的概念裡,就寢就是睡覺,她猛然向後退了退,帶動腳鐐“稀里嘩啦”激動連響,“我是鎮南王的妻子,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哦,原來你是鎮南王的妻子,怪不得……”

“怪不得怎麼了?”賈笑笑聽到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艱難的吞吞口水,侍女笑而不語,隨之敷衍道,“怪不得國王對你‘特別’對待”

賈笑笑想起靜玄峰與冉禪讓交鋒時的細碎片段,好像兩人有仇,話說靜玄峰也真夠不讓人省心的!惹了一個又一個,他以為自己是不死鳥呢?!

不一會兒,賈笑笑如死刑犯般拖著腳鐐走入冉禪讓的寢宮,冉禪讓臥躺在床邊,注視她一雙被磨得紅腫的腳踝……若被西鵬汀倫知曉他這般虐待心愛的女人,一定會氣惱吧,呵呵……他隨之揚手命侍女離開——

賈笑笑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她為什麼總要面對這種尷尬的場面?她只不過是個可憐巴巴的小瞎子,要不要這麼忙碌啊?

“小奴隸,為本王捶腿” 冉禪讓懶懶的命令道。

“……”賈笑笑攥緊雙拳向前走去,行啊!我捶死你!

她磕磕絆絆的走到床榻旁,冉禪讓抓住她一雙手放在自己小腿上,閉目養神的躺平身體,“開始吧,捶夠二個時辰可以休息會……”

賈笑笑咬牙切齒的蹲下身,揮起拳頭一拳砸下,“咚!”一拳捶在床板上……“嗚嗚……”她揉揉吃痛的手骨,冉禪讓無奈的嘆口氣,“就你那點心思太容易看穿,害人之心不可有哦”

她就是忘了,閉眼的不該跟睜眼的鬥!

“你是不是跟靜玄峰有仇?”

“除了漢人,誰與他無仇呢?”

“大魚吃小魚的道理啊,即便一個靜玄峰倒下,還會有千千萬個靜玄峰站起來!”

“其實做附屬國沒什麼不好,若北緣國有難,漢軍有義務出面保護” 冉禪讓有些乏了,迷迷糊糊的直言道。

“對啊,就像給黑社會交保護費!”賈笑笑頓時覺得比喻不妥,邊捶腿邊自言自語道,“黑社會只要錢不保護人……”

“你這不是挺明白事理的嗎?為什麼還要對靜玄峰不依不饒?”

……賈笑笑等了一會兒聽不到他回應,而均勻的呼吸聲已傳出……俗話說的好,不打勤的不打懶的,專打不長眼的……所以她偷偷的拿開手,躡手躡腳趴在床榻邊緣休息,只等冉禪讓醒來後再假裝忙乎。

她疲憊的閉上眼,思緒飛出北緣國……不知靜玄峰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他順利回到雲地城,如果非常有空的話,快點來接她回家……

————靜玄峰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馬車裡,他猛然起身命令馬伕停車,經軍師解釋,他暈倒在路邊,臉色發青,似乎有中毒的跡象,但軍師為避免擾亂軍心大亂,將此事壓了下來,只草草解釋鎮南王疲勞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