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昨天整理好的大箱子給她推出來。

小包子送著安雅到門口:“媽咪,一路順風。”

“嗯。”說著,某媽索了個吻。

小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士。在車邊等候的人,安雅認識,是紀總的秘書。

“安小姐,請。”那人笑著開啟車門。

一走近,安雅見到了紀總也在車裡,有些驚訝。

“紀總?”

紀凌欣慰地連連點頭:“安小姐,謝謝你能來。”

“這是應該的。”

之後一路沉默。

看得出紀凌還沉浸在紀敘生的事情中,人很低沉。

也不知過了多久,秘書開口道:“紀總,飛機已經就緒了。”

“飛機?”

那人笑著解釋:“是紀總的私人飛機。”

安雅點點頭。

車停了。

他們一路被秘書引著,來到了盛世大廈的最頂層。

飛機已經準備就緒。

紀凌很紳士地為安雅讓道:“安小姐,先請。”

安雅道:“謝謝。”

私人飛機裡空間很寬敞,安雅隨便選擇了一處坐著。

紀凌就在他對面,臉色疲憊。

不知為何,安雅好似感同身受一樣,她微微一嘆,慢慢地把那本日記本掏出來,遞到他面前:“這是媽媽的日記本。外公的意思是,它該回到該回的人手上。”

紀凌神色動容:“這是。。”他小心翼翼地接過,開啟第一頁時,他的情緒一點點地蔓延到他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

他緩緩地起身:“我想靜靜地看它。”

就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安雅見到他的身影,有些蹌踉,無端的,她有些心酸。

飛往英國的路程還在繼續。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就像在雲端,不知身在何方。

等紀凌再次出來的時候,安雅已經小睡了一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凌緩緩地開口了,充滿回憶地講起了從前的事:“敘生就是那樣,平日裡很開朗,其實。有一回他媽媽走了之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月都不肯出來。我沒有辦法,最後只能把門拆了,後來進去時,你知道我見到了什麼嗎?”

她搖搖頭。

“他一直在那個房間裡,手捧著他媽媽的照片,默默地在哭。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哭,我在我面前,永遠都是笑著的。當時我見到他時,心都碎了。”

“後來他回了美國,這些年來,不論我怎樣想補償他,他都不願意接受。這次他肯回國,完全是因為你。我很想成全你們,我不在乎你有過孩子,只要他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妥協,可是。。”

“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們沒有緣分啊。”紀凌悲痛道。

安雅越發沉默了。

機長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了:“尊貴的客人,我們的旅途即將結束,請客人繫好安全帶。。”

紀凌盯著那本日記本,嘆了口氣,抬頭望著安雅時,言辭懇切地說:“敘生那裡,我不便去了,如果可以,讓他少痛苦一點吧。”

安雅輕輕地說:“我會的。”

在飛抵抵時,早有僕人在機場等候,有人領著她前去:“安小姐,這邊請。”標準的倫敦腔。

安雅踏出飛機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濃濃的英國氣息,那撲面而來的霧氣,為她的心情增添了一份陰霾。

安雅的心情很沉重,她知道這對於紀敘生來說,是怎樣痛苦的一件事。她甚至不知道該怎樣寬慰他。

但是於情於理,她都好來。

從前在美國那段灰暗的日子裡,是他陪伴著她度過的,現在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