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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捋著鬍鬚在那裡樂呵;至於李治……眼見三個兒子親如一人,他微微一笑,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全都灌了進去。
而坐在臨川長公主身後一席的屈突申若則從始至終都注意著李賢,雖說聽不到那三兄弟在說什麼,她卻仍是不覺莞爾。她生性好酒,眨眼的功夫已經是好幾杯下肚,臉上卻一絲紅暈也無,心裡反反覆覆念著剛剛那四句詩。
“申若!”
屈突申若一轉頭,見是笑嘻嘻地李焱娘。頓時想到了她剛剛和殷秀寧的胡說八道,當即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沒看皇后娘娘正在執壺勸酒麼,有什麼話待會再說!”
“待會再說就來不及了!”李焱娘左右張望了一陣,見別人都未曾注意到這裡。便湊在屈突申若耳邊低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皇后娘娘剛剛那一席席勸過來。似乎話中有話?除了盛讚各位大人勞苦功高之外,便是追憶當年情分,似乎……”
情分?屈突申若陡然心中一凜。頓時想到李賢昨日對她提到李義府有奏摺送回來地事。如今這位皇帝地性子始終有些令人難以捉摸,萬一念及舊情,赦了李義府並不奇怪。雖說李義府下馬和她關係不大,但是,李賢……
他又不是她丈夫,之前不過是合作,她沒來由擔心那憊懶的傢伙做什麼!
在心裡暗自罵了一句多事,她便回過神來。卻見李焱娘一臉看好戲地模樣,她遂乾脆轉過頭去自顧自喝酒,懶得再去搭理。誰知她剛剛斟滿一杯酒,這邊殷秀寧就忽然搶了過去,用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攛掇道:“以往每逢飲宴。六郎都是要做詩地,我剛剛和臨川長公主說了。呆會一定攛掇著讓他做一首美人詩!”
此時此刻,與其說羞澀,還不如說是氣惱——打從懂事之後。屈突申若就從來沒有體會到尋常女子常常會有的羞澀情緒。頃刻之間,她就想好了如何回擊,當下笑吟吟地盯著殷秀寧看了一陣,冷不丁回擊道:“秀寧,如果我沒記錯,你比我小五歲,可是已經到了婚嫁之齡。看你成天六郎長,六郎短的,要不要我去和你娘提提,早些把婚事定下來?”
殷秀寧雖然爽朗,但對於這種男女大事終究及不上屈突申若灑脫,此時竟是啞然無言。而偷聽到這話地李焱娘則是在那裡掩口偷笑,知道今天不能再去撩撥這位昔日閨中密友。點到為止就夠了,要是讓屈突申若變成了母老虎,她可招架不住。
武后輪席勸酒的情景,李賢看得一清二楚,而豎起耳朵的他更是沒有錯過老媽地任何一句話,原本那絲不祥的預感頓時更明朗了。好在直到如今,李治都是微笑著坐在上頭,沒有說過半個字,這才讓他稍稍定心了些。
不管怎麼樣,李義府那一回在御前衝撞李治都是明擺著的,他這位老爹應該不會那麼寬宏大量,一笑泯恩仇吧?
終於,武后回到了座位上,笑著對臨川長公主點了點頭,這才悠然道:“前幾日驪山不靖,羽林軍對各位多有驚擾,起因卻是小事。若從我心底來說,首飾乃身外之物,但那是陛下所賜,失落不得,所以大張旗鼓也是在所難免。再深一步說,陛下率群臣駕幸驪山,倘若任由宵小賊人禍亂,傳揚出去,我大唐豈不是臉面全無?說來敗興,羽林軍雖然兩次搜山,但終無賊人蹤影,各位若是發現有異,還請及早奏報。”
言罷她含笑看著李治,微一屈膝道:“陛下既然許過由我處理此事,臣妾便僭越了!”
“皇后為朕分憂,朕高興且來不及,何有僭越之說?”
李賢在下頭聽見這一番話,喝了一半的酒頓時再也喝不下去了。那不但是解釋,還是深重的警告,及早奏報的背後只是隱去了一段不奏報的後果而已。正當他食之無味的時候,李顯忽然遞過了一張字條,還伸手指了指郭行真。
莫名其妙地李賢見郭行真看也不看這裡,只是在那裡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