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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乾淨了。
可誰知道,居然有人好死不死地想要把他李賢趕出長安,由此把李弘這位太子惹毛了!
大約是酒喝多了。李弘的話頭漸多。平素甚至對自己最親密的女人也不曾講過地話,對自己最敬重地老師和大臣也不曾吐露過的隱衷,此時也開始漸露端倪。甚至不用李賢斟酒。他就一杯一杯彷彿白開水似的往嘴裡灌,最後還是李賢看不下去一把奪了他地酒盞。
“大臣都說牝雞司晨乃是禍國之兆,母后執政確實沒有什麼錯失,可我這個太子事事遭鉗制掣肘,又豈是好受的?”
“我既然為人子,聽母后訓導乃是孝道。可東宮屬官卻不肯罷休。他們對母后本就有芥蒂,時時勸導我不要成就呂后和惠帝之事,你知道我夾在中間有多難受?”
“所謂監國,其實真正的意義不過是母后訓導,宰相指點,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八歲的監國太子了,卻不能時時有自己的決斷!”
“我沒有朋友,有紅顏卻沒有知己。只有六弟你還能陪我說說心裡話。父皇母后對我雖好,卻不可能像對你那般恣意親切。你放心,縱使我不當這個太子,也不會讓你離開長安。”
聽了這麼多。李賢終於忍不住了:“五哥,你喝得夠多了。再這麼下去明天……”
他還沒想好勸解的詞,忽然看見李弘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已經是醉得人事不知,但嘴裡還是在低聲叨咕什麼。他也無心去分辨這些,事實上,就只是剛剛那些亂七八糟地就已經讓他夠心煩意亂了。
當官難,當宰相難,孰不知當太子更難。一般而言,皇帝希望太子成器,同時又希望太子不要野心太大過早覬覦皇位,所以這監國的權利等閒絕對不會下放。李治要不是身體不好,那絕對是一個大小權力一把抓的皇帝,決不會時而皇后攝政,時而太子監國。
李賢一遍遍咀嚼著剛剛李弘那些話,愈發覺得這位兄長異常可憐。佇立片刻,他便上前架起了酪酊大醉的李弘,開啟門往外走去。此時,恰有一個夥計在那裡探頭探腦,一看到這情景便想上前幫忙,卻被李賢狠狠瞪了回去。
“去,幫忙弄一輛馬車來!”
來的時候兩兄弟都是騎馬,更沒有帶半個隨從,如今李賢自忖不可能帶著一個大醉不醒的人騎馬,自然只能選擇馬車。好在這賢德居原本就是他的,夥計通知得快,掌櫃動作也異常麻利,他扶著李弘到門口的時候,馬車已經備好了。
吩咐人待會把兩匹馬送回家去,他扛著李弘就上了馬車,卻忽然犯起了躊躇——這時候,該把這位太子往哪裡送?
送東宮?只怕那些原本就囉裡囉唆地東宮僚屬會更加嘮嘮叨叨;送太極宮武德殿?那和送東宮幾乎差不多,訊息根本捂不住;當然,蓬萊宮更加送不得,他老爹還在病中,知道品行無缺的太子被他帶壞了,鐵定少不了一頓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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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安定坊雍王第!”
自從李賢回來,這冷清了三年的長安雍王第自然就熱鬧了起來,屬官之外還有侍讀,侍讀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貴冑子弟串門子。而這一天,馬車拐進十字小巷地時候,李賢忽然覺得這地方有些過於安靜了,到了大門口更是感覺有些古怪——他這家裡規矩沒那麼多,怎麼一個個僕役都是縮頭縮腦,彷彿老鼠見
的?
某管事滿臉堆笑上前,冷不丁瞧見李賢還扶著一個人,不禁呆了一呆:“殿下回來了……啊,這,這是……”
“太子殿下今兒個晚上要和我促膝談心,所以就住在這裡,明白了嗎?”
促膝談心?這太子分明像是醉得人事不知,哪裡還有工夫談什麼心!
話雖如此,然而,在李賢警告地眼神下,不單單那管事連連點頭,別的人也慌忙應是不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