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的梅樹,在幾位師傅的悉心照顧下生長的很好。大概過年時期,便又能聞到那抹清俊的馨香了。

臘月來臨之際,那幾位爆竹師不負所望,成功製造出夏君離所要的東西來。

將使用方法告知暗衛,差了幾人送上京城。便說,是端木家送給朝廷的過年禮。

臘月初五,寒殤又來了。不同的是,這次他的身後跟了幾個人,想來,定是他的得力屬下。

寒殤滿意地望著他白狐般的裝束,略為彎腰便將夏君離抱在懷裡,微微皺眉:“又輕了。沒吃飯?”夏君離笑而不答,很是無奈。

“不介紹下?”靠在寒殤肩膀,坦然面對那些人各類目光。冰冷,讚歎,抑或是友好。

“赤,見過小少爺。”為首的大漢上前抱拳,豪爽卻不粗魯。

“橙。”冰冷的少女吐出一個字,微微躬身。

“小少爺好,人家是紅吶,不知……端木莊主還記得人家麼?”俏皮的微笑掛在嘴角,微垂眸子,臉上粉紅一片,似是羞澀。紅向端木禮拋了個媚眼,登時將端木禮鬧了個大紅臉。

“啊啊啊你這個狐狸精!!居然還敢上門來挑釁!!”黎燼向紅撲上去,卻在半途被端木禮攔截,“混蛋!端木禮放開我!我要去戳瞎她的眼睛!!”

“哦呵呵呵!”紅以袖掩面,看著端木禮將人艱難地鎖在懷裡,眼裡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光芒。夏君離亦莞爾。

“我是綠,小少爺。”清秀的女子上前行了禮,聲音一如眼神般溫柔。

“藍。早已聽聞小少爺足智多謀,今日一見更勝想象。”一身海藍色的衣服,顏色是比楊瑾瑜略微淺顯,相貌亦是平平凡凡,但那沉穩的氣質卻叫夏君離暗自讚賞。

“黃。”鮮豔的明黃與陽光交相輝映,分不出那一色更為引人。且這男子亦是如明黃般的耀眼,卓爾不群。

“小生,自然是紫了。”其主人一身紫色儒袍,身系五彩流蘇,看起來華麗卻又舒適。“嘩啦”一聲,紫瀟灑開啟手中摺扇,風流才子般地搖了幾下,瞬間身邊的人閃了個精光。紫卻毫不在意,自顧自道,“江東多才俊。在下不才,所謂的紫龍一出誰與爭峰,正是在下我了。”說著,擺出一副高瞻遠矚的模樣。

夏君離笑出聲來。端木禮與黎燼是一副嘴角抽搐的神色,而寒殤那邊的人則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連那冰冷的橙都擺出嫌惡的表情。

“如此簡單的名字,倒也好記。”夏君離笑,眉眼裡甚是溫和,看不出任何挪耶。的確,所有的名字是與衣服的顏色聯絡在一起,再加上眾人無相似的性格,更為好記。

寒梅軒的梅花綻放之時,便又到了一年的末尾。

除夕晚吃過年夜飯,眾人搬了桌椅,團團圍坐在石桌前賞起梅花來。尤其是殤城的主管們,向來只看慣了嬌豔的荷花,一時間卻也覺梅花冰清玉潔,不落俗套,格外沁人心脾。

小口小口抿著五年的葡萄酒,夏君離愜意地眯起眼睛。這葡萄酒芬芳宜人,且酒味香醇,入口絲滑。的確是美味呵!

環顧四周,卻是赤與紫兩人開始拼酒。眼見珍藏的葡萄酒就這樣被兩人毫不憐惜地牛飲狂灌入口中,夏君離小小地心痛了一下。他望了望杯中還剩的不到三分之一的酒,再轉頭凝視寒殤,眼神格外的委屈與期翼。

“五杯。”寒殤淡淡道,好心地放寬限制。

夏君離吸了吸鼻子,可憐的樣子分外可愛。寒殤緊了緊手臂,將人更往懷裡帶。語氣不自覺地溫柔下來:“最多六杯。”

看來是沒的多了……夏君離失望地轉頭,淺淺抿著酒,面上再次露出陶醉的神色。

寒殤面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可眼裡卻閃過一絲笑意。他怎麼就沒發現,憶兒竟然是個小酒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