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模樣轉出了這條巷子。和李焱娘慕容復會合之後便把這情形說了。

“好啊,想不到現如今這些傢伙居然會幹這一套了,打著六郎的旗號招搖撞騙,真真是好伎倆!”

李焱娘憤憤然罵了一聲之後,眉頭不禁緊緊鎖在了一塊。她原本就並不奢望能夠從這裡得到什麼最關鍵的線索,但卻沒想到對方並非一點線索不留,而是留了一個最能誤導人地線索。思來想去不得章法,她便把目光轉向了慕容復。

“慕容。你在外頭這麼多年,風雨想必經歷得多了,這事情你怎麼看?”

慕容復最初只是想著能順藤摸瓜牽出一樁案子,從而證明自己有當外官的能力,這才有意拉了李令月下水。可是,剛剛聽到了東宮兩個字,他心中不禁有些惶惑了。若真是李賢派人乾的。他就算犯了大忌諱。哪怕對方是他名義上地師傅,這些年亦多方關照,仍然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但如果不是李賢派人乾的,那麼便證明對方極其狡猾老謀深算,他一個人查下去也就算了,帶上李令月卻可能出大麻煩!

“尉遲夫人,你能不能把公主帶回去?”見李焱娘眉頭一挑,他連忙解釋道,“如今這事情只靠我們三人決計查不出什麼底細。我正好有二十名護衛就在隔壁的樂和坊尚未遣散,他們都是跟我多年走東闖西的,不但有身手而且有膽略,做這種事情無疑最為得心應手。公主和尉遲夫人都是金枝玉葉……”

然而,金枝玉葉四個字之後的話他再也沒機會說下去。因為一個人影忽然一步橫在他面前。正用一種冷淡而憤怒的目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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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金枝玉葉,你別以為女人什麼事都不能幹!要去尋你那些護衛可以。我陪你一起去,要想甩開我?門都沒有!要麼你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打贏了焱娘姐,否則你就別想打那種亂七八糟的主意!”

除了數年前酒樓上地那一遭,慕容復再也沒看到李令月發這樣的脾氣,一時間不禁呆了。再看李焱娘滿臉笑意,卻在那裡衝他微微搖頭,他便知道指望這一位大姐幫忙勸說是不可能的,只能無可奈何地認了這個事實。

不知道師傅知道他把李令月帶入了險境,是不是會怒髮衝冠把他開革出師門?他曾經不止一次聽到李賢把這句威脅掛在口頭,但卻從來都沒有實行過,可這一次卻很難說了。

既然艱難達成了一致,李焱娘便滿口答應在此地留守,李令月則是跟著慕容復回去找人。半個時辰之後,一撥人便重新在此地會合,雖說召集來的人不足二十之數,但個個都是雄武彪悍,李焱娘只掃了一圈就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不愧是從遼東和河西兩塊地方打拼出來的,和沒見過血的人就是不一樣!

也不知道是事出倉促,還是慕容復預作安排,十幾個人地服飾都各不相同,齊集在一塊看起來極其扎眼,但分開之後就很快地融入了人群。等他們一散開,換上一身平民衣衫地李令月便拉了拉慕容復的袖子,低聲問道:“現在是不是該去那邊的印書作坊敲門了?”

“嗯。”慕容復點了點頭,隨即便對李焱娘說,“勞煩尉遲夫人帶著公主在外頭壓陣,我假充要印書的人進去問話。剛剛的號令我已經都告訴你們了,半個時辰之內若是我不出來,便說明事情有變,你們到那時候就立刻發出號令帶人殺進去!”

見李令月嘴巴一張就要反對,他立刻端出了一幅異常嚴厲的表情:“術業有專攻,這種事情我當年無論在遼東還是安西大都護府都做過很多次,深悉進退之道,你們都是女人,就不要和我爭了。我身上自有防身的兵器,還有師傅贈給我的一具弩弓,決計不會出問題!”

李焱娘一把拉住了還想反對的李令月,重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女扮男裝只能騙騙普通人,若是有心人,一定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