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處對她來講,可不算是個安全的地方。別看上官靜怡久在異國,但每天除了憂心失散的兒子還要擔憂身為軍情處一把手的高子楷。

防衛的越多,就說明越不安全。高大處長每年遭遇的暗殺,沒有二十次也有十來次,平均每月至少有一起,這還是在槍支管理嚴格的華夏,要是在國外,上官靜怡清楚,恨他的各國特工加起來都能組成一個獨立旅。

這要再把兒子給忽悠到那個危險的地方,上官靜怡那裡肯答應?

車裡安靜下來。

不能讓發飆中的女人閉嘴的話,男人就該閉上自己的嘴巴,否則,以後的日子會很難熬的,高家父子倆同時很明智。

“怎麼?都不說話,我說得不對嗎?”上官靜怡很不滿兩位“下屬”的表現。

沉默,就代表著想反抗。

兩個男人集體搖頭,表示他們已經徹底誠服。

上官總裁獲得心靈和**的雙重勝利,這才冷哼一聲放過這父子兩個。

高鳴很幽怨的撇了老爹一眼,他純粹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純屬無妄之災。

遭遇到高子楷同樣撇過來的幽怨雙眼,這始作俑者都是這臭小子,如若不是他東問西問,如何會有這個故事?要知道,昨晚老婆還是很溫柔的。

車輛在衚衕裡穿梭,接著拐上了大路,直奔西山腳下,一路風景如畫,在山路上又盤旋好一陣子,拐到一條岔路,就遇到一個崗亭攔路檢查。

司機顯然也是對這情況司空見慣,停下車,主動開啟全車的窗戶,負責上來檢查的少尉顯然對高子楷也是極為熟悉,先是衝高子楷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但並沒有因為高子楷在車上,就放鬆對車內的巡視。

眼睛在高鳴臉上掃視了數眼,並掏出懷裡的手機,核對是上面兩張照片上的人員無誤,這才揮手放行。

又走過兩公里,在一個大鐵門處,再次遭遇到檢查,這次則更為詳細,高子楷和司機上交隨身攜帶配槍之後,所有人身上都被用手持金屬探測儀掃描一遍,這才被允許放行。

好傢伙,自己這位爺爺派頭倒是挺足的,高鳴能感覺得出來,不光是崗亭周圍有明哨,附近的高地上,還有暗哨,任何想強行透過這條唯一進出此處的山路,都會遭到無情的打擊。

看來,高家,果然是如同老爹所描述的那樣,很強大,光從警衛的力度來看。高鳴不僅長出一口氣,很有些期待,自己這位爺爺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一口長氣還沒出完,隨著車輛透過大門在一個專用停車場停下,推著高子楷的輪椅走了沒十幾米的高鳴就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中醫認為,咳嗽,是由人體受外邪,試圖依靠自身力量將外邪宣發出去的方式。像高鳴這般,氣還沒呼完,就一大口冷氣吸進來,一呼一吸之間打亂節奏,引起呼吸道內的刺激而產生的咳嗽,純屬於西醫學的理論。

但高鳴沒辦法不倒吸冷氣,轉過這個山腳,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出乎他的預料了。進入秋天風景如畫的西山,一路上森嚴的盤查,都預示著他這位身居高位的爺爺的居住地的不平凡。

按照高鳴的想法,怎麼著也是個小別墅吧,不帶游泳池,怎麼說也得有個小院子,種點兒花花草草什麼的。

可眼前這個農家小屋,瞬間讓高鳴有種回老頭子哪兒的感覺。眼前的這座農舍分明就是農村最普通的民宅,屋前有數顆大樹,樹下襬著一個石桌几個石凳,而離屋門口十幾米的地方,那是什麼玩意兒?

那除了是兩塊稻田,還能是什麼?稻子已經到了成熟的時候,沉甸甸的垂著稻穗,一陣山風吹來,猶如一片金色的海浪。

好吧,不是說老爺子是高家的豪門出來的公子哥兒嗎?怎麼化身為老農了?倒不是高鳴看不起農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