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哥哥,如果我們是夫妻,那我們遲了十年的新婚之夜,你願不願意現在還給我?”她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貼著他胸膛,問著別的問題。

“你說話的語氣,好像那是我欠你的。”東方情哭笑不得。但是不可否認的,想到他們的新婚之夜,他也只是個正常而平凡的男人,他可以拒絕天下美女,但是唯一不能抗拒的,就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你是欠我啊。”她頭點的理所當然。

她連著兩次用這種明示跟暗示,東方情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讓自己可以看見她的臉。

“雲兒,你是認真的,還是隻是想考驗我的自制力?”他很嚴肅地問。

“那你呢?你是真的還願意把我當成你的妻子,還是隻是在安慰我?”她壓下羞怯,以同樣嚴肅認真的口氣反問。

“你一直是我的妻子,絕不會改變。”他皺著眉,這話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別告訴他,她還不相信。

“那……你還等什麼?”她微羞的眼眸避著他的,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除非,你不想看見我這張……”

“不許再說。”他迅速捂住她的嘴,不准她再自慚下去。

她眼神溜轉了下,像以前精靈百出的模樣,東方情一時看呆了;她卻伸手摟住他頸項。

“墨硯哥哥,新郎要抱新娘進房。”她暗示。

“有這種習俗嗎?”問歸問,他還是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唔,她真是太瘦了,他不太滿意地想道。等回宮後,一定要叫天仇開藥,好好幫她補一補。

“不知道,只是我想你抱我。”她皺皺鼻,很老實招了。“墨硯哥哥?”

“嗯?”她在遲疑。

“我的身體……不會很好看。”她語音很低很低地招認。她想做他的妻子,突然很想很想。

在他保證愛她後,她真的很想做一回他名副其實的妻子。

“等我檢查過後,再說好嗎?”他露出抹笑,跨步走向她的廂房。

他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替她療傷的時候,他已經看過她身上的傷痕,也預期還有更多,但在當時,他只顧著替她療傷,沒想過要察看更多。

入了房,走向床畔,桌上油燈閃爍,他將她放上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神專注而深情。

“把燈滅了,好嗎?”她低喃。不知是羞、還是緊張,她覺得身體開始發熱。

“不。”他輕笑著搖頭,放下一邊的床幔,減弱了燈光,但卻保持在兩人仍可以看清楚對方的亮度。

她懊惱地白了他一眼,然後眼垂低低的,再不看他了。

東方情放下另一邊床幔,側在她身旁,修長有力的手指撫過她的臉,再往下,直至腰畔,開始解著她腰帶。

“雲兒,”手解著她的衣服,但他的眼神仍然望著她,一瞬也不瞬。“不要想你跟我只做一夜夫妻,在今夜過後,就開始準備逃走。我不準,聽清楚了嗎?”

她嘟起唇,又白了他一眼。

她是真的有這種想法,想著能和他做一回真正的夫妻,若是必須離開,她至少無憾;可是他卻看穿了。

“夫妻,該是一輩子的事。”他低首吻她,一邊吻,一邊拂開了她身前的衣物。“當年拜堂,就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我只認定一個妻子,就是雲水心,如果她不肯陪我一輩子,那麼,我就孤獨一生。”

“墨硯哥哥……”她顫然地摟住他,被他吻著的唇舌,不再全然被動無反應,憑著本能與他的引導,她開始回應。

她不曾懷疑過他對她的愛,她很想就答應他,兩人再不要分開,可是每次想到自己的臉,她就是無法下定決心。

愛他,應該是給他最好的,她不敢霸著他的愛不放,卻讓他失去擁有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