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晚,兩人沒去。

自祝家的馬車走了之後,喻凜身上散發的不悅,方幼眠是越發清晰感受到了,男人的薄唇都抿了起來。

他在門口莫名其妙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瞧得方幼眠心中打鼓。

隨後伸手過來牽著她往家中走,等跨過府門,他鬆開了手。

方幼眠,“”不明所以跟著。

等過了垂花門,到了玉棠閣地界。

伺候的人落在後面,喻凜的腳步放緩,直至停了下來,方幼眠也停了下來。

喻凜看著她沉默柔順的樣子,按住欲要盛怒之下快要爆炸的胸腔,開口問。

“你是不是給我領了一個妾回去?”

【?作者有話說】

呂:到底誰是盯幼眠妹妹的狗屁膏藥?

喻大人:我要殺了你!(憤怒

◎“方幼眠,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心上?”◎

看來喻凜是先一步到家, 並非是在門口遇到。

想來他是回過玉棠閣了,“夫君已經見過淑煙妹妹了麼?”

“呵這麼快, 你就叫上淑煙妹妹了?”喻凜話茬接得快且鋒利。

他的話莫名其妙就算了,聽到耳朵裡面還有些詭異。

就好像,不是給他納了一個妾,而是給她自己納了一個妾,再然後他在這裡譏言諷語?

方幼眠覺得她真是昏頭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可喻凜的語氣著實有些詭異,令人忍不住深想

兩人沉默了一會。

她不說話, 喻凜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沒個聲響,又不能如何。

天知道他去刑部之後, 想到那個虎視眈眈的姓呂的男人凝視著她的目光,有多忍受不了。

根本沒有心思再理會刑部和大理寺官員呈上來的卷宗,他心亂如麻,在督查司坐著也是枉然, 索性就告了假。

見到他神色不大好,面若冰霜, 周遭的同僚不敢詢問具體內情,只道他舊傷未愈, 又連日操勞,合該回去歇歇。

這邊的事情他們會盯著,但凡有什麼新線索必然告知喻凜。

他回來之後, 才進玉棠閣, 便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含羞欲怯, 矯揉造作領著人來給他請安。

喻凜甚至以為他是不是又發了高熱?

昏頭了, 有關方幼眠的事情都不過是一場他幻想出來的夢境,真正在玉棠閣的女子另有其人?

等等,這個女人是誰?

喻凜擰眉不知所以,旁邊的雯歌便朝著她道清了原委。

好,好啊。

才趕走一個,又領進來一個,這其中間隔有多久?她就這麼迫不及待要給他納妾?

當玉棠閣是什麼地方,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塞進來。

方幼眠尚且沒有醞釀好說辭,她站在喻凜身邊,感覺到周遭的溫度急轉而下,他的臉色十分不好。

這似乎是她跟喻凜在一起相處許久,第一次見他那麼生氣。

就因為納了一個妾室麼?

方幼眠不是很理解,這到底是為什麼,自古男人多情,這不是值得高興的事麼?不是很懂喻凜的怒氣從何而來。

她回想起前番家中多事,喻凜幾次臉色不大好,都沒有這樣明顯過。

他至多就是神色冰冷,凌然盯著對方。

就說在靜谷庭查賬的那一次罷,二房和崔氏都是他的長輩,個個被他嚇得肅然起敬,紛紛縮了脖子。

喻凜神色寡淡,即便盛怒之下也隱藏情緒,剛認識的時候,言簡意賅到了極點,後面話茬才漸漸多了起來。

方幼眠被他可以稱得上寒氣森森的臉色給嚇到了,他身上給人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