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重事情壓過來,弟弟妹妹那邊也不安穩,喻家的人步步緊逼,方幼眠最近覺得很累。

“眠眠又忘了我與你說過的話。”

方幼眠腳步略微停下,她在回想是什麼話?

別是跟上次納妾一樣的,她徹底拋諸腦後,被喻凜翻出來,一字一句跟她對標,尷尬得無地自容。

見她似乎真的忘記了,喻凜本來要說她兩句,又又不將他的話給放到心上。

見她神色有些恍惚,人好似被雨打焉的花一般,有又恢復了初見時的沉默,責備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反而想摟她過來好生哄一鬨,想到方幼眠不喜歡在人前親近,他忍住了。

溫聲提醒她,“我與你說過,如若有煩心擾神的事情只管交給下面的人或者我去幫你辦。”

“我就想你無憂無慮的過日子。”男人後半句脫口而出的話與方幼眠腦海當中回憶起來的話重疊了。

她也想起來了,前日,老太太和崔氏生了齟齬,她去探望喻老太太,因為喻老太太神色古怪,她的心中不免憂慮,回來的路上,喻凜牽著她的手,過了垂花門,就在遊廊下面跟她說的。

她當時的確為他的話觸動,卻沒有真的放在心上,因為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信手拈來的事情,真正做到的人卻沒有幾個。

她不習慣也不喜歡依仗別人,喻凜卻在她深感疲累的時候給她了她倚靠。

方才靠在馬車裡,方幼眠倚著歇息了許久,雖說好了一些,卻還是很累,他過來抱她,還看出了她的抗拒,徑直回絕了老太太。

“為夫再說一遍,眠眠可能記住了?”

方幼眠斂下眼睫,蓋住思緒,慢慢點頭示意她記住了。

“單是記住也不可以,要放心上。”他不滿意又加了一句。

捏了捏方幼眠的手示意她回話,方幼眠無奈,輕嗯,“我記住了。”

喻凜看她無可奈何的樣子,覺得可愛,牽唇低聲笑了笑。

繞過遊廊到玉棠閣的轉角,喻凜邊走邊與她說,“眠眠不必擔心,一會我跟祖母解釋就好,決計不會叫她怪到你的頭上。”

方幼眠又想說謝了,話到嘴邊嚥了回去,最後還是忍住了,仰頭朝著喻凜露出一抹笑。

“”

想來是喻凜吩咐過了,玉棠閣內已經做好了飯菜,兩人到了之後淨手便開始用膳,方幼眠還留心到桌上的菜色,有一半是隨著蜀地的口味。

喻凜似乎是為了照顧適應她,菜色擺上了桌不算,差不離的都跟著吃了幾口。

辣意令男人的眉宇皺蹙,可他依舊面不改色吃了下去,他的手肘旁邊放了一杯茶水,想是用來解辣的。

見狀,方幼眠給他夾了清淡甜些的菜色,“夫君吃這個吧,驟然吃多了辣,會難受的。”

他笑,“還能忍受。”

晚膳用得差不多了,喻凜屏退身邊伺候的人,才跟方幼眠說起待會要過去把脈的事。

“父親請來的太醫,我之前已經打點過了,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眠眠不要擔心。”

“之前?”方幼眠疑問,早在之前是什麼時候之前?

喻凜沒有隱瞞,持續給她喂定心丸,“便是我受傷那段時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