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簡直受不了,她再能夠壓抑自己的心緒,還是忍不住,“你到底為什麼非要這樣問。”

方才到底是哪句話說得不對了,讓他生出亂七八糟的念頭,還問出這樣的話來。

不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縱然夜深人靜,好歹也知道禮義廉恥罷,當心隔牆有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可喻凜對著外人的確是端方君子,一到她面前,簡直就是不加收斂,活像撕下了溫潤公子的皮相。

不說露出另外一面,方幼眠覺得這就是他本來不為人知的面目。

她總不能跟人說他在外面那些都是唬人的,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樣!

說出去沒人相信不說,何況這怎麼好張揚。

喻凜眼下是她的夫婿,到底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見她的眉目泛著不解,男人輕啟薄唇解釋道,“是聽同僚說的”

同僚?

說什麼了?

難不成昨日她提出和離,喻凜與外人說了麼?他還跟朝廷上的人說了?

“你、你跟別人說了,我們要和離?還聊到了這些?”

“沒有。”喻凜連忙給出答案。

方幼眠鬆了一口氣,這都還沒有和離成功,屆時鬧得滿城風雲可就糟糕了,她只想安靜離開喻家。

後面再怎麼鬧,她好歹能窩在家中一陣,終歸不出門誰說什麼她也聽不見,久而久之,事態便能平穩了。

可喻凜要是沒有說,“那你的同僚怎麼會知道?”

“我只是想到他們說的話。”

看方幼眠有些著急,喻凜跟她解釋清楚原委,之前也有朝廷的官員夫人鬧和離。

就是那禮部尚書,他跟他夫人自幼便是青梅竹馬,兩人婚後甜蜜,生有好幾個孩子,一直過得順風順水,夫妻和美,在官員乃至整個京城都是廣為流傳的。

可有一段時日,戶部尚書去官署的時候心不在焉,還弄出了不少的差錯,甚至受到了陛下的責罰。

底下人嚼舌根,倒是沒有說他夫人如何,只講戶部尚書榻上功夫不好了,讓他夫人不滿意,這才鬧出來是非。

喻凜坐鎮督查司,行走於各部,禮部尚書看似他的上司,實則也要受他監管,就因為戶部尚書出了差錯,喻凜過去戶部的時候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也聽到了一耳朵。

是戶部尚書的下屬說,他一直派遣委託人去給他找壯陽重振雄風之物,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他床榻功夫活不好了,這才讓夫人不滿意。

就為著這事,官署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眾人都在議論,喻凜只聽不摻和,都被捲了進去。

他年輕出色,他的小夫人又生得絕色,眾人可不是喜歡議論呢,只不過不敢當著喻凜的面說。

經此一事,喻凜記下了一些,若是榻上的功夫活不好,也是要鬧的,會被嫌棄的。

那會,他跟方幼眠已經圓過房了。

想到她在床榻之上總是抗拒瑟縮,喻凜不禁想是不是他做得不好,凡事總得有個章程。

這類的書也不是沒有,只是正經的書塾裡面的那些都是些循規蹈矩的,講究是講究,終究循規蹈矩。

這一類的書籍,風月青樓裡面門道比較多,當然了,喻凜是不可能去煙花之地的,好在這一類地方魚龍混雜,刑部聯絡督查司,包括大理寺年年都走訪勘察,繳獲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