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乖乖地讓喻凜給她擦拭了。

幸而喻凜的動作很快,裡面不一會也抹好了,一股清涼的藥味在唇齒之間蔓延。

“苦不苦?”他又問。

方幼眠點頭又搖頭。

見狀,喻凜覺得好笑,他把瓷瓶塞給方幼眠讓她收好,“所以到底苦還是不苦。”

方幼眠暫時不能說話,等過了一會,她才說不苦,“有些涼。”

“嗯。”喻凜輕聲,又牽她的手,“過一會就好了。”

兩人再次沉默下來,他又開口,“眠眠日後做事不要瞞著我。”

“再有下一次,我真不知道要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他再也不想體會那樣的感覺。

方幼眠抿唇,觸碰到殘留的藥味,她輕聲,“都督大人也會有懼怕的時候麼?”

“我又不是神人,自然會怕。”遇上她以後,他就越發感覺到了自己的低俗,越發明晰自己的七情六慾,喜怒哀樂。

她就是他的七情六慾,喜怒哀樂。

總是想跟著她待在一處,看著她笑便也跟著笑,見到她哭,心裡揪得跟什麼似的。

想要哄著她開心,讓她愉悅。

“難不成在眠眠的心裡,我是一個神人?”

“算是吧。”不僅僅是她的心裡,只怕在整個京城,眾人都覺得喻凜是無所不能的。

畢竟陛下重用他,就連太子都倚靠著他。

喻凜又笑了一下,“”

窺見他的臉色好了不少,就跟之前差不多了,方幼眠稍微放下了心,只要他不生氣就好。

喻凜冷起臉來,還有些滲人可怕。

他身上有經事沉澱之後的強勢,不威而怒。

只有笑著的時候,才勉強讓人覺得他沒有那麼兇,沒有那麼冷淡不近人情。

但是喻凜很少笑,對著她的時候倒會是時常笑。

“你還沒有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再擅自行動。”喻凜正色又問了一遍。

說是問,更像是要她的答案。

方幼眠頷首,“好,我都記下來了。”

明明她都答應了下來了,喻凜還是很不滿意,他又道,“空口無憑,最好是寫下來,白紙黑字,日後你要是抵賴,亦或是做不到,我也有陳情的佐證。”

方幼眠,“”至於嗎?

“怎麼,眠眠又是在哄我嗎?”

方幼眠搖頭,“回去我就給你寫。”

“你記得要按個印信。”

眼下她是徹底無言以對了。

“好。”在男人逐漸眯起來的眼眸當中,方幼眠應下了他的話。

見到她點頭應話,他又開始笑了。

“你這兩日要好好養傷。”方幼眠叮囑道。

“那你還會來看我嗎?”聽出她要走的意思,喻凜追問道。

“會。”方幼眠很快便給了他一個準話。

“眠眠若是不來,我定然要生氣。”他淡淡威脅道。

方幼眠看了他一眼,最後頷首點頭,示意她知道了,也算是保證她會來。

不知道怎麼的,本來又沉默下去,喻凜忽而展唇輕笑,方幼眠不明所以,反問他笑什麼?

“只是覺得有些傻,若是眠眠不來也可以的,我會去看你。”

“你去看我?”她忽然就想到之前很長一段時日,喻凜沒有來,她卻總是能夠聞到喻凜身上的味道。

“你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