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武威已經謀劃好久了。在假期的最後一天,他抽出空來,帶上禮物便出發了。這個人雖然只見過一面,連姓名、單位都不知道,但她的形象已經深深地印在武威的腦海裡。他好像中了魔法一樣,不由自主地想見到她,哪怕只看上一眼,心裡也會得到極大的滿足。這人就是白衣嫂子——廳長的女人。

一路上,武威回憶著上次見到白衣嫂子的情景,想象著白衣嫂子的模樣,心裡熱乎乎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一晃眼好幾個月過去了,不知道她變了沒有?胖了還是瘦了?過得還好嗎?

白衣嫂子的住址,是武威費了好大的勁才打聽來的。那是一個名叫曼哈頓廣場的高檔小區,有十來棟樓,全是高層建築,遠遠望去,頗為壯觀。白衣嫂子住五號樓第十九層。

來到白衣嫂子家門口,武威的心臟跳得越來越歡,一半是緊張,一半是激動,好像第一次和女人約會一樣。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平靜平靜情緒,這才伸手摁響了門鈴,然後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振奮起精神,以良好的狀態迎接偉大歷史時刻的來臨。

門開了,白衣嫂子出現在武威面前。只見她身著桃紅色的羊絨衫、紫色的長褲,把一副傲人的好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一頭長髮用手絹隨意地綰著,輕輕搭在肩頭,白嫩的臉上閃著滋潤的光澤,細長的眉毛下是兩彎新月般含笑的明眸。整個人看起來高雅而不冷漠、美麗而不妖豔、喜慶而不低俗,讓人賞心悅目,頗感親切。

白衣嫂子把武威讓進屋,笑盈盈地說:“武科長,你太客氣了!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呢!”說著接過禮品放到一旁,請武威在沙發上就坐,然後給他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這才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

武威一邊說著客氣話,一邊偷偷打量著房子。房子是兩室兩廳的,起碼有一百三十個平米。裝修得簡潔明快,色彩鮮明。紅色的木地板,雪白的牆,配上棗紅色的傢俱、白色的真皮沙發,顯得溫馨乾淨。看來這個女人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調的人。

武威喝了一口茶,說:“嫂子,春節過得還好吧?”

“你以後不要叫我嫂子,我早就離婚了。你就叫我名字吧,我叫杜大鳳。”白衣嫂子平靜地說。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並沒有絲毫的尷尬和不快。

這女人結過婚?武威十分震驚。是離婚之後才跟徐廳長好的呢?還是和徐廳長好了之後才離婚的?武威頭腦裡高速運轉,臉上表情卻十分淡定。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你——”武威滿懷歉疚地說,故意把尾音拖得長長的。

杜大鳳直截了當地說:“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徐廳長是什麼關係?告訴你吧,我和徐廳長、黃總都是老朋友,並不像有些人想象的那樣。”

武威知道她在說謊。她多大年紀,什麼身份?和廳長是老朋友,誰信呢?老朋友倒不像,老情人還差不多!但武威並不想戳穿她的謊言,甚至不反感她說謊。一個女人還知道用謊言來掩蓋不光彩的事,說明她還有羞恥之心。而且說謊說得這樣坦誠、漏洞百出,反而顯得可愛。

武威分辨說自己不屬於“有的人”,是徐廳長、黃總手下的兵,怎麼會那麼想呢?嫂子誤會了。

這時一個*歲的小男孩從臥室跑出來,撲到杜大鳳的懷裡撒嬌說:“媽媽,什麼時候去小姨家?我現在想去了。”

“貝貝,不能這樣沒禮貌。叫叔叔!”

“叔叔好!”小男孩頭也不抬地叫了一聲。

“你看看這孩子,一點禮貌也沒有。”杜大鳳說,語氣卻很和藹。“去給你小姨打電話,看看在不在家。”說著輕輕拍了孩子屁股一巴掌。小男孩拿起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