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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畜一般被逼迫著攻城。
護城河凍得結實了,失去了阻礙的功能,一架架攻梯越過護城河,轟地搭在城牆之上,數以千計的賊軍士兵如蟻群般攀梯而上,一手攀梯子。一手執盾牌,口中咬著橫刀。奮力向上攀爬。
城頭上箭如雨下,石塊滾木如冰雹般砸下,一片片士兵被砸中射中,慘叫著跌下城去......
張鉉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城下賊軍攻城,他已經得到斥候訊息,賊軍軍心已經潰散。大量賊兵逃亡。
其實不用斥候情報,眼前的戰場就說明了一切,數千賊兵士兵是被數百名刀斧手強行驅趕攻城,一次次敗退,又一次次被驅趕上前。
那幾百名刀斧手便是整個戰場的關鍵。張鉉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便回頭令道:“敲震天鼓!”
‘咚——咚——咚!’
驚天動地的鼓聲在城頭上一聲聲敲響,鼓聲很慢,卻很有節奏,這是伏兵出擊的命令。
緊接著低沉的鹿角聲在遠處吹響,“嗚——”回應著鼓聲。
只見東北方向的樹林忽然殺出了一支騎兵,足有五百人,為首大將正是手執大錘的裴行儼,這五百騎兵昨天晚上才從北海郡返回,張鉉便將他們部署在樹林中,由裴行儼率領,作為奇兵出擊。
五百騎兵如狂風一般殺進千餘名後備賊兵的隊伍之中,這是張金稱的親衛,足有一千五百人,他們沒有投入戰鬥,而是跟隨在刀斧手後面保護張金稱。
賊兵被殺得人仰馬翻,頓時一陣大亂,裴行儼手執大錘在刀斧手中衝殺,雙錘翻飛,打得刀斧手腦漿崩裂,屍橫遍地。
張金稱見勢不妙,轉身催馬向西奔逃,身邊只跟隨著數十名士兵,剛逃出數百步,從西城外殺出一支隋軍,為首大將銀盔鐵甲,胯下寶焰獸,手執紫陽雙輪戟,正是剛從西門殺出的隋軍主將張鉉。
張鉉早就盯住了張金稱,豈能容他再逃走,一千隋軍士兵迅速分成扇形,將賊兵半包圍。
張鉉冷笑一聲道:“張金稱,我特來和你算一算清河縣的老賬!”
張金稱自知難以逃脫,他大吼一聲,催馬疾奔,揮槍向張鉉迎面刺來。
張鉉大喝一聲,揮戟猛撞對方鐵槍,只聽‘當!’一聲巨響,鐵槍被震飛了出去,張金稱大叫一聲,撥馬便逃,卻被張鉉一戟刺穿後肩,從馬上挑了下來。
張鉉喝令左右道:“把他綁了!”
十幾名士兵一擁而上,將張金稱按在地上牢牢捆綁起來,張金稱厲聲大喊:“張鉉,有種一刀把我殺了!”
張鉉冷笑一聲,“我不殺你,我會把你交給清河郡人處置,看他們饒不饒你!”
張金稱萬念皆灰,不由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幾十名親兵見主公被擒,紛紛跪地投降,卻被隋軍士兵拔刀而上,悉數殺死,張金稱的親衛罪大惡極,隋軍早已將他們恨之入骨。
張金稱被活捉,攻城的賊兵徹底崩潰,紛紛撤退出戰場跪地投降,只有一些賊軍士兵自知罪深,不敢投降,向荒野四散逃走。
但逃走的賊兵畢竟只是少數,大家心裡都知道,沒有了糧食,荒野之中只有餓死一條路,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大業十一年初,經過半個多月的血戰,隋將張鉉率七千精銳隋軍最終擊敗了擁有八萬大軍的張金稱,並將張金稱生擒,這個橫行山東河北近三年的殺人魔王徹底覆沒。
......
與此同時,張須陀在濟北郡和瓦崗軍的激戰也到了最後關頭,瓦崗軍三戰皆敗,翟讓惱羞成怒,令單雄信在濟北郡壽張縣以北擺下大陣,準備和張須陀之軍決一死戰。
這是一個晚冬的夜晚,天空佈滿了暗紫色的雲彩,但沒有下雪,地面積雪已被踩爛,泥濘不堪,一支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