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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在溫暖而柔軟的胸脯上,同時握住了妻子的手,雖然心煩意亂,但妻子卻給了他一種說不出的慰藉,讓他感受到了人生的另一面,除了權力之外,他的人生還有生活,還有家庭和妻兒。
這時,門外有侍衛稟報,“啟稟殿下,魏先生求見!”
妻子鄭氏笑道:“臣妾先回避一下吧!”
李建成點點頭,鄭氏施一禮便退下去了,這時李建成心中的煩惱已經消退了很多,他端起碗喝了口參茶,“請他進來!”
不多時,魏徵快步走進了朝房,躬身施一禮,“參見殿下!”
“先生免禮,請坐!”
魏徵是李建成的心腹幕僚,也是李建成的軍師,他聽說李建成從武德殿回來心情不好,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趕來見李建成。
魏徵見李建成笑得很勉強,笑容難掩眉眼間的失落,便低聲問道:“殿下,出了什麼事?”
李建成苦笑一聲,便將今天朝堂和御書房中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魏徵,最後道:“其實翟讓的龍武軍和我關係並不大,是我離開瓦崗後他才建立,得不到它我也無所謂,我只是感到很遺憾,畢竟我在瓦崗寨呆了多年,對瓦崗軍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父皇卻不能理解。”
魏徵心細如髮,他立刻發現了這裡面的一個漏洞,“一萬五千軍隊,秦王竟然能擅自把它們交給李孝恭,不用得到天子的許可便能任命主將,殿下不覺得奇怪嗎?”
李建成霍然一驚,他竟然忽略了這個問題,三千人以上的跨軍調動必須得到天子的許可,並且要在兵部備案,而二弟將一萬五千軍隊交給李孝恭,父皇似乎今天才知道,這不符合情理啊!
難道是
李建成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頓時明白了,二弟肯定之前已經報告了父皇,並且得到父皇的同意,他才敢把軍隊交給李孝恭,那麼父皇今天的表現竟然是裝出來的,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還故意同意自己非皇族不得任主將的建議。
李建成只覺得一陣心寒,他不願意沒有根據地揣測父皇,但如果真是這樣,那父親也太傷他的心了。
魏徵明白李建成的心情,便安慰他道:“殿下也不必太難過,其實這很正常,聖上雖是殿下的父親,但同時他也是帝王,只要是帝王,都會或多或少地運用一些帝王心術,對大臣如此,對兒子其實也一樣。”
“什麼帝王心術?”李建成有些不解地問道。
魏徵沒有明著告訴李建成,而是委婉地說:“殿下沒有看出劉文靜和裴寂之間的矛盾嗎?有時甚至在聖上面前爭論,那種劍拔弩張的敵視,聖上居然沒有調和他們之間的矛盾,令人費解,不過歷史上很多帝王刻意製造重臣間的矛盾,帝王居中平衡這就是帝王常用之術,微臣絕非指聖上,只是談談歷史。”
儘管魏徵否認,但李建成還是明白了魏徵的意思,父皇是刻意在製造自己的二弟間的矛盾,然後平衡自己和二弟的關係,可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李建成看出魏徵心中還有話未說,他起身關了門窗,令侍衛站到遠處,這才壓低聲音道:“先生與建成是患難之交,也是建成最信任之人,現在我對父皇的態度非常困惑迷茫,儼如黑暗中不知方向,懇請先生坦言相告,建成對天發誓,今天之言只在你我心中,絕不會有第三人知曉。”
魏徵嘆了口氣,“殿下對魏徵有知遇之恩,魏徵寧可被上天懲罰也不會隱瞞殿下,微臣以為,聖上的問題是即位太晚,聖上五十四歲才品嚐到帝王之酒的甘醇,而殿下卻已經三十有一了,聖上身體健朗,保養有術,在位二十年應該沒有問題,可十年後殿下就已經四十一歲了,雖然殿下無心,但聖上的壓力很大啊!”
魏徵的話如一根針一樣刺穿了李建成的內心,他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