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就說肯定還是那句話。

“好的,我這就去。”芷蘭一接到命令,便興奮地欲往外衝。咦?好像有點不對。剛才好像聽到的是“麻煩你”而不是“不用麻煩”,是“進來”而不是“去”,最主要的是,儉言?難道不是正廳嗎?

“嗯?讓儉大人進來嗎?”芷蘭怔怔立在房柱前,眨眼看著代公主發出命令的柳辛楊。公主好像也是目露迷惑呢。駙馬“勞累”了一晚上,一早上竟然不想香甜的粥點而總是記掛著儉大人,還真是讓人覺得非常奇怪呢。

柳辛楊頷首,微笑著走出寢室,在陽光照耀著的紅木椅上坐下——那是象徵房間男主人身份的獨一無二的位置。

“少爺、公主。”背光而立的人因面無表情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更顯得英氣逼人。

“芷蘭,你也過來。”

駙馬竟然在叫自己?難道還是為昨天的事情?芷蘭連忙上前躬身答在。

“我和書錦,身為主子,平時待你們也不薄吧。”

柳辛楊想說什麼?連書錦都開始猜不透他的用意了。

芷蘭更是嚇得撲通一聲跪倒,難道駙馬想趕自己走嗎?

“雖然芷蘭一直犯錯,但公主與駙馬待芷蘭寬厚大度,芷蘭感激不已。”

柳辛楊始終好心情地微笑著,“芷蘭,這麼快就磕頭謝恩了?我還沒宣佈好事呢。”

好事?芷蘭仰起含著淚光的雙眼,不解地注視著柳辛楊。

“是。好事。芷蘭,你年紀也不小了吧。到了該婚配的年齡了吧。”

“駙馬,芷蘭才十八,芷蘭不想這麼快就出府。我還要陪著公主、伺候公主。”淚水如扯斷的念珠般滴落。駙馬果真是氣她惹事太多,決定要將她送出府去嫁人了。

“誰說讓你出府了。我和書錦是決定將你許給儉言。”沒錯,就是這個,唇邊露出不為人知的笑來。

儉言的身手世間難覓,他棄不得。書錦的溫婉高貴他又日漸迷戀,無法自拔。所以一了百了的辦法就是,讓芷蘭去管著他,牢牢地、嚴嚴地看緊他。而書錦,自己也會完完全全地、全身心地去看牢她。自己或許真的是瘋了。她淡淡的一個注視、淺淺的一個笑容,他都不允許為別的男人而生。只能是自己的,朱書錦的身與心,全部都只能是自己的。

聞言,儉言倏地揚起頭,黑眸穿過柳辛楊直視向面色淡定的書錦。這是她的安排嗎?把自己硬塞給眼前這個小丫環,如此急著否認過去彼此間發生過的一切?是為了討柳辛楊的歡心,還是給自己不要有妄想的告誡?

“儉……儉大人……嫁給……儉大人……”芷蘭一時語無倫次。偷瞄了眼挺拔立在身旁的儉言。天吶!這樣英俊偉岸的男子,雖然……雖然自己對他委實有好感,可是自己怎麼配得上他?

避開儉言的視線,書錦的目光落定在芷蘭臉頰的飛紅上,“芷蘭,這樣的安排,你能接受嗎?”

“我……我聽從公主的安排。”真的要嫁給儉大人了?不是在做夢吧?昨天她還在為自己的委屈遭遇而怨恨老天,今天卻由衷感激老天爺對自己的厚待。一個巴掌換來這樣一位夫君真是夢中都會笑醒。

“儉言,你呢?”柳辛楊語氣雖是閒淡的,但眼神卻洩露了心底的急迫。

這是你要的嗎?書錦?要我娶這個單純的丫環?不過就是想與自己劃清界線吧。何必又是轉送藥膏,又是賜婚這般化簡為繁,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願意成全你。

“那屬下恭敬不如從命了。”儉言說罷,便爽快地跪地謝恩。

望著那彎折於自己面前的人,心上因他磕一次頭便痛一下,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竟然這樣迫不及待地就答應了。

望著一臉喜色難抑的芷蘭及堂下那個仍在謝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