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走吧。”不耐煩地揮著手。急急打發他們離開好換班去吃午飯。

“且慢。”沉緩的聲音喝住了想繼續前行的兩人。

“這位大嬸,能否把你背上的竹籮解下讓我們看看?”肖逸含笑打量著那個微微僵直的婦人。

“瞧你,大爺讓你解就快解。”疤臉男人顯然是受夠了婦人的緩慢遲鈍,粗聲喝著。

“是,是,這就解。”婦人小心解下竹籮輕輕放在地上。

“裡面藏的該不是……”

肖逸話還未完,那疤臉男人已一把拋開罩布。

官兵們圍上前去一看,不由露出會心的笑來。原來竹籮里正睡著一個胖嘟嘟的男嬰。邊睡還邊吮著拇指,那小模樣長得還甚是逗人。

“稟大人,是個月把大的孩子。”

“孩子?”肖逸微微一愣,這完全出乎他意料。

“是,是我們閨女的娃。這不是帶他去見他父母嘛。”疤臉男人呵呵笑著搓手,一臉正戇然樣反倒讓人覺得不是那麼面目可憎了。

“您好福氣啊,竟然已經抱了孫子了。”官兵中有人讚歎道。

“那是,那是。”疤臉男人連聲應著,“爺,你看這天都不早了。孩子他爹媽住得偏,我們還趕著去吃團圓飯呢。”

眾官兵自然樂得放行,可眼見著京城派來的大官不開口,也不好說什麼。一時間,所有人都直直拿眼去看肖逸。

“這一出關,可不比在關內了,一路上多珍重。”肖逸揚唇一笑,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多謝大爺關心。”疤臉漢子微微頷首,黑眸深了深,卻很快拉下頭上的皮帽,擋去了大半邊臉。

眼見著順利通關,漢子小心攙扶著婦人蹬上駱駝,將孩子遞給她後,一個翻身沒用腳蹬便利落攀上了駱駝。

將一切收於眼底的肖逸眸中閃過一抹笑來。

他們總算是平平安安出了關了。

這樣一來,儉言這號人物,也就徹底從大明消失了吧。管他們會是去番邦異國還是投靠何人。

他所在乎的,只有雅公主。一旦儉言離開了腳下這片土地,雅公主那個婚約也就無效了吧。

沒了這個勁敵,他有十足把握可以俘獲那個九公主的芳心。

這場遊戲,到底是誰勝誰負呢?至少用一個山莊即將換得半璧江山的自己,絕對不是輸家。

拉下頭套、抹去臉上的藥膏,一張冰肌玉膚的完美容顏總算又重見天日。

“呼。”書錦長長吁了口氣。

身後人黑眸痴痴落在她身上。她的美,讓他如何也看不夠。

“你說,他認出我們來了嗎?”想到剛才與肖逸面對面的情景,一顆心又高高懸了起來。

“誰知道,我和他又不熟。”他酸酸道。那個人差點就娶走他懷中的人了,讓他怎麼能不介懷。

不理他“酸罈子”的毛病,傾頭尋思著,“他為什麼讓我們路上多珍重呢?哪有守關的大爺會對老百姓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

“管他呢,反正已經出了關了,難道他還帶人追來不成。”一出嘉裕關,便自此與大明無關了。

“是啊,出關了。”終於自由了。從此,再也沒什麼能分開彼此了。踏實地靠在他胸膛,傾聽著他那堅定有力的心跳。

“哇哇哇。”竹籮中睡醒的傢伙開始吵鬧起來。

“呀,繼宗醒了,應該是餓了吧?”書錦連忙尋找著裝著羊奶的皮囊。

“不是餓吧。”儉言若有所思道。

“不是餓嗎?”書錦已經找到了皮囊,卻因為儉言的話,而不敢貿然餵食,“那為什麼哭得這麼厲害?”

“我想……”他微愣韁繩,唇,曖昧地靠近書錦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