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粗氣地說道:

“卓野嚴,你還裝什麼蒜?有人親眼看見他們進了你這木黎堡!”

卓野嚴聽後更為疑惑,完全不知古日圖所說何意,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但卓木廣卻已奈不住性子了,悶聲悶氣地回道:

“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跑到這裡來撒野,這裡可不是你們古拔族的那日城。”

古日圖聞言大怒,粗聲喝道:

“你是什麼東西,我與你父親說話,哪有你這個小輩插嘴的份?”

卓木廣被古日圖一喝,臉上立即泛起一股紅潮,待要反嘴回擊,卻被卓野嚴厲聲喝止,只好漲紅著臉退了下去。

其實卓野嚴對古日圖也有些不滿,這古日圖一來便興師問罪,全然不將他這木黎族長放在眼裡,但他為人一向謹密心細,雖然心有不忿,卻也不至於失態,於是仍舊心平氣和地向古日圖問道:

“古族長,恕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否能將事情經過說得清楚一些?”

古日圖並未答卓野嚴的問話,反向身邊一人道:

“你可看清楚了,那些人是到這裡來了嗎?”

他身旁一名家奴忙道,“是,小的親眼見到的,那群人與克和兄弟描述的相符,正是進了這木黎城!”

古日圖臉色一冷,向卓野嚴道:

“還有什麼可說的,卓野嚴,你就別裝蒜了,趕緊把人交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卓野嚴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古日圖所說何意,禁不住再次發問。

古日圖神色冰冷的說道:

“我兒子前幾日由外地回來,途中遭遇一夥暴徒襲擊,除了有一人逃回來外,其餘隨從全死了,如今我兒子生死未僕,已失蹤多日了,而那夥暴徒,現在就在你木黎堡中!有人親眼看見你接他們進去的,快把人給我交出來!”

卓野嚴聞言大驚,古拔族少主遇襲生死未明,這在諾瑪草原上可說是一件大事,弄不好便有血光相見之災,但今日到木黎堡中的只有劉佑一行,難道會是劉佑等人襲擊了古日圖之子嗎?

卓野嚴越想越覺不可能,這劉佑乃是前任華都左相,為人又溫文賢和,絕不會輕易與人起衝突,更不會令手下肆意殺人。

可古日圖今日興師動眾的前來問罪,絕不至於無事生非,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蹊蹺。卓野嚴思及此處,禁不住滿腹疑慮,遂向古日圖道:

“族長稍安勿躁,還請那位倖存的兄弟出來一問!”

古日圖冷冷看了卓野嚴一眼,將手一揮,身後立即有幾人抬著一具擔架走了上來,擔架中一個滿臉青腫,渾身裹滿紗布的漢子半躺在上面,神色顯得極為痛苦。

卓野嚴上前一步,目注那重傷之人道:

“這位兄弟,可否將事情經過一敘?”

那名傷重的古拔族人名叫克和,只聽他緩緩說道:

“幾日前我們路經西域草原時,少主和一群外來人發生了衝突,這些人極為厲害,兄弟們不是對手,都被他們打傷,他們離去不久,又有一群人來到,看上去像是和他們一夥的,一來便向我們動手,我當時中了一劍後便即昏死過去,待我醒來,兄弟們已全被他們殺了!”克和說完之後面現恐懼之色,顯然對那日的慘景心有餘悸。

“那你們少主人呢?”卓野嚴追問道。

“我,我醒來後,少主人已經不見了,我找遍周圍也沒有發現他,好在那些人並未將我們的馬匹帶走,我只好儘快趕回族中通知主人。”

“那些人有什麼特徵嗎?我是說殺傷你們的人?”

克和想了想道:

他們大概有二十多人,其中有一個女子,劍術非常厲害,大多數的兄弟都死在她的劍下,看樣子年紀有點大,穿著一身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