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姐待人極好,她身邊兒的人也極好相處,尤其是夕月,性子溫和沉穩。往後你與她們認識就知道了。”幾人說笑一會兒,馨芙方笑著離去。

第二日一早,沒等景芝出門,晨霜便給景芝送了洛娉妍的親手書信來。景芝心中一喜,笑道:“可見她還有點兒良心。”說著將晨霜召至跟前兒。

晨霜還未見到景芝,馨若便嗔道:“你怎地這麼早就來了?再晚一會兒,我們便去沈老爺府上見你們了。害我昨兒就惦記的小吃也泡湯了。”

晨霜抿嘴笑道:“馨若姐姐放心,你的話兒我記心上了,明兒我們小姐過來時,我給你帶過來。”

二人說說笑笑進了上房,待晨霜行禮問安後,景芝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昨兒究竟怎麼回事兒?那孫文婷找妍兒做什麼?”說到這兒臉色越發不好的抱怨道:“她來了就不能來個人知會我一聲兒?再說她不是下晌就走了嗎?”

昨兒夜裡洛娉妍得了庚帖心中歡喜不已,忍不住便將日間的事兒,說與了晨霜夕月。二人雖也替洛娉妍高興,但想起周氏所做的事兒,心下也是擔憂不已。若是孫夫人沒有聽到,或是不願趟這渾水,天知道會是怎麼樣!

此刻見景芝動問,晨霜便忍不住替洛娉妍抱屈道:“昨兒可幸好是孫小姐來了,不然小姐還不知會怎樣了。”說著將昨兒夜裡洛娉妍所言揀了兩句說與了景芝。

景芝聞言頓時大怒!狹長的鳳眼因為動怒添了兩分冷冽。瑩白的玉手,死死的捏成了拳頭。待晨霜話音一落,景芝便憤然道:“就知道那周氏不是好東西!”說完追問道:“妍兒可還好?”

晨霜見此也是嚇了一跳,知道自己多嘴了,趕緊點了點頭道:“景小姐放心,舅太太知道後,昨兒夜裡便讓舅老爺去了我們府裡找老爺。老爺便將小姐的庚帖交予了舅老爺保管,可算是因禍得福了。”

景芝聞言癟了癟嘴,嗤道:“這算是哪門子的福?”說完擺了擺手道:“行了,妍兒讓你過來就是與我說這些?”

晨霜一愣,想起正事兒來,急忙賠禮道:“瞧我,見了景小姐便忍不住多嘴了。”說完才從袖籠裡掏出洛娉妍的親筆通道:“昨兒實在是太忙,小姐心下也是亂的。今兒一早寫了信讓奴婢給景小姐送來。”

說完晨霜微微一禮,便要將信交給馨羅,景芝卻是不耐地道:“還不快拿來!”說著自己伸手從晨霜手中將信接了過來。一目十行的看完後,抖著信紙,搖頭笑道:“這個妍兒,慣會粉飾太平!”

晨霜不知洛娉妍信中說了什麼,只硬著頭皮估摸著替洛娉妍分辯道:“小姐許是怕景小姐擔心。”

景芝又豈會與她多說什麼?只交代道:“你回去告訴妍兒,明兒我等她過來與我一道去給外祖母請安。”晨霜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景芝見此揮了揮手,轉頭對馨若道:“你們自來交好,你便送她出去吧。”

馨若與晨霜相視一眼,具是歡喜不已。一路說說笑笑出了芝蘭院。誰知竟是碰見馨芙進來替景蘊給景芝送東西,見馨若與人說笑著走來,便疾步迎了上去,遠遠地便笑道:“這是那個院裡的妹妹,瞧著眼生的很。”

馨若原是一愣,見來人是馨芙不由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方才我還跟晨霜說明兒要多給我帶些江南小吃,好給你也送些去,你就過來了。”

馨芙聞言知道是那位洛大小姐身邊兒的,微微一頓,點頭笑道:“還沒謝過妹妹,昨兒才知道往常馨若給我帶的小吃,竟都是你們府上的。”

晨霜原是爽利性子,聽馨芙這般一說,笑道:“姐姐客氣了,哪裡就值當的姐姐一聲謝?不過小事兒罷了。”

馨芙聞言頓時明白馨若為何與她交好,忍不住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厚臉皮的等著明兒妹妹再給我送些來。”說完不忘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