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便齊齊給竇老太爺跪下磕了頭,竇老太爺也樂呵呵地挨著發了壓歲錢,但景蘊看得出來,唯有自己是給的銀票,想來要麼是先前沒有準備,要麼就是特意準備的……

景蘊心裡想著什麼面兒上是一點兒不漏的,待表兄弟們接過壓歲錢,又給竇智遠拜年時,景蘊也跟了過去,這次倒是與表兄弟們的壓歲錢是一樣一樣的。

但之後再給竇二老爺及竇文和磕頭拜年時,景蘊卻是沒再動彈過。

竇二老爺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三分,當時景蘊給大老太爺磕頭行禮時,竇二老爺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此時竇二老爺心中更是有些怨恨,怎麼兩位老太太並自家老太爺都早已過世多年了,這大老太爺卻堅挺地活到現在,且瞧著越活越精神的模樣!

自家老太爺還在世時,何時受過這種氣?當初大老太爺在仕途上,還須得自家老太爺幫襯呢!不然老祖宗過世這麼多年,為何大老太爺裝聾作啞沒再提過分家之事?

如今自家老太爺已經去了,雖然大老太爺早已經致仕,但府中卻再沒有能壓制大老太爺的人,若是再得了錦鄉侯府或是惠寧長公主的支援……

就在竇二老爺東想西想時,景蘊叫人將洛娉妍準備的新年禮物捧了上來,自然幾位舅舅及表兄弟,連著竇二老爺也沒落下。

可若說之前竇二老爺還只是擔心,在看到這些禮物時,便只剩下心慌與焦躁,就連頭也隱隱痛了起來。

大老太爺不必說,那是老人家,厚多少都是應該的,但長房竇智遠,只因佔著個“長”字,便生生比自己這個“二舅”厚了三層!

行,好歹人家有個“長”字,那竇文和又是憑什麼與竇智遠一般無二?

竇二老爺倒不是因著東西多少,這些年他管著竇府上下幾乎八成產業,這點子東西還入不了他的眼,但這充分說明了景蘊,或是錦鄉侯府的一個態度!

這會兒,竇二老爺心裡也明白了,景蘊不是他能討好的,照著目前的形勢,人家不刁難自己已經很給面子,畢竟人家是親外祖父的親兄長,說難聽點兒,若非這些年走動少,那就跟自己親外孫一樣一樣的。

竇二老爺不得不將希望放在了竇二太太身上,只希望竇二太太能順利的與景芝親近,,或是洛娉妍交好也行……

當然,若是竇二太太能借景芝的手,將長房,四房的人打壓下去那就再好不過,要知道,後院兒可沒有什麼老太爺老祖宗似得人物!

雖說心思百轉,竇二老爺面兒上卻是不顯絲毫,滿是歡喜的親自從溯風手上接過托盤,不讓人看出任何的異樣。當然,最主要是不願讓景蘊瞧出異樣來。

竇二老爺怎麼也不會想到,今日景蘊特意登門並非是為竇氏長房撐腰來的。

事實上,景蘊不過是聽莫言說起竇麒與竇猊倆人,說竇麒文思犀利,竇猊為人豪爽且武勇,這才起了愛才的心思,親自看一眼。到底是兄弟,即便是遠親也未必不可用。

至於竇老太爺帶來的那絲異樣的感觸……完全是意外之喜。

當該走的過程都走完,竇老太爺滿意地點了點頭,並沒因景蘊只給老大磕了頭,而心生不滿,就連竇文和自己,也不曾產生過這樣的想法。畢竟他是這府裡最清楚,景蘊在聖上跟前兒是何等地位。

竇老太爺只笑道:“蘊哥兒難得來一次,聽你大舅舅說平日你也忙,今日既然來了,便與你表兄弟們好生親近親近。”

這可是瞌睡就碰上有人遞枕頭,景蘊並不拒絕,聞言立時起身笑道:“既如此大姥爺好生歇會兒,我與表兄弟們四處走走,一會兒再來陪您老說話兒。”

竇二老爺聞言更是大喜,不待竇老太爺說話,便急忙指著竇蟠與竇螭對景蘊笑道:“這是你三表弟竇蟠與四表弟竇螭。竇螭是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