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聽洛繼宗這樣說,洛娉妍點了點頭,卻不忘叮囑道:“你回去轉告父親,無論如何,不能讓週二老太太將洛妙姝的嫁妝拿走,那不僅僅是洛妙姝的依仗,更是咱們洛府的臉面!”

洛繼宗聞言一愣,隨即皺緊了眉頭,淡淡地道:“什麼臉面不臉面的,那是她外祖母,拿不拿她都是出嫁女,這些事兒咱管不著!”

洛娉妍恨鐵不成鋼地望著洛繼宗,一時間想不出該怎麼跟他說,景蘊實在聽不下去,從隔間兒走了出來,搖頭笑道:“繼宗不是小孩子了,妍兒該與他講清楚。”

景蘊說著在洛娉妍身邊兒坐了下來,望著洛繼宗笑道:“你姐姐就是要她自己親手拿著嫁妝,再親手敗出去,才出得了心中那口惡氣,所以這嫁妝只能在洛妙姝手裡拿著。”

洛繼宗聞言瞪大了眼,望著洛娉妍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洛娉妍見此不由的沉了臉,冷冷地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惡毒?可當初她們母女是怎麼做的?難道不是想著霸佔了我母親的財物,將我打發給周熔嗎?”

洛娉妍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尖厲,景蘊見此拍了拍洛娉妍的後背寬撫道:“過去的事兒都過去的,在商言商,她若沒能力保住那些產業,也怨不得別人。”

洛娉妍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才聽洛繼宗問道:“可是姐姐不是一直說,要顧全咱們洛府的顏面嗎?若是傳出姐姐你……”

話未說完,洛娉妍便冷冷地打斷道:“不說這滿天下,就是這京城有多少商賈,你能數的過來?憑什麼她的產業沒了,就跟我有關?”

六七四 匆忙

洛娉妍說完,冷冷地盯著洛繼宗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你我雖不同胞,但我拿你當親弟弟一樣!”

洛繼宗聞言立即肅了神色,點頭道:“姐姐放心,我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親疏遠近還分得清楚。”

說完洛繼宗又咧嘴笑了起來,望著景蘊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我就覺得姐姐心太軟,如今跟著姐夫才多長日子,這心……”

話未說完,洛娉妍便怒了,一巴掌拍在桌面兒上,呵斥道:“胡說什麼!”

景蘊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抓起洛娉妍的手,柔聲問道:“手可打疼了?”說完仔細檢查了一番洛娉妍的手,見掌心有些泛紅,很是自然的揉了揉。

洛繼宗見此無聲地朝洛娉妍咧嘴笑了笑,急忙扭開了頭。洛娉妍沒好氣地瞪了洛繼宗一眼,卻是捨不得瞪景蘊的。

一張臉不由得漲的通紅,低著頭使勁想要將手從景蘊手中抽出,誰知卻怎麼也抽不出。

正在洛娉妍心下著急,又羞又窘時,景蘊淡淡地道:“繼宗這是誇我呢?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但怎麼斷,總要有個章法,決不能將自己陷進去。尤其是不能損害了自己的名聲。”

洛娉妍以為景蘊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下意識點了點頭,誰知抬頭看去,卻發現景蘊正盯著洛繼宗。

洛繼宗聞言滿臉嚴肅地望著景蘊,很是認真點了點頭道:“謝姐夫教導,繼宗明白了。”

景蘊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又道:“名聲這東西,平日裡瞧著沒用,但有用的時候能夠救命!積累起來尤其不容易,但若是想要毀掉,卻是輕而易舉,一朝一夕便可!”

洛繼宗心神一震,望著洛娉妍陷入了深思,洛娉妍卻是望著景蘊刀削似得側顏,一顆心跟泡了水似得,軟軟地,暖暖的,連被景蘊握著的手也都忘記了。

至於後來景蘊又跟洛繼宗說了什麼,洛娉妍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滿心滿眼都是景蘊教導洛繼宗的樣子,若不是景蘊捏了捏她手心,怕是她還回不過神來。

回過神的洛娉妍,又羞又窘,急忙起身藉口為二人準備酒菜,逃也似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