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寺後山做的事兒,洛娉妍是一直有心理陰影的!

見洛娉妍垂眸不語,蔣姨娘皺了皺眉頭,再次望向目光冰冷的惠寧長公主,再次分辯道:“殿下明鑑,進了錦鄉侯府十幾年,這是我,這是妾身第一次出府,隨行的都是世子安排的人,妾身並不能得到什麼訊息。”

誰知惠寧長公主聞言,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盞,淺淺地抿了口,有意無意地颳著茶沫子,問道:“你既不能得到什麼訊息,又是何時知道遼王遣人聯絡景蒔的?又是如何知道景蒔盜取兵署地圖被抓的?又是從哪兒知道景蒔此刻在天牢的?”

一連串兒的問題,令蔣姨娘再次沉默起來,跪在地上的身子,也顯得有些萎頓,好半晌才低低地苦笑道:“是不是我將知道的都說出來,殿下就能替我將蒔兒救出來?我沒別的祈求與指望了,只求他好好兒的。”

惠寧長公主微微眯縫起眼睛盯著蔣氏看了好半晌,在惠寧長公主看來,眼前這個女人是慣會做戲的。

等了許久惠寧長公主也沒說話,蔣氏不由咬牙道:“我是蒔兒的母親,我就這一個孩子,為了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洛娉妍皺起眉頭,總覺得蔣氏這話漏洞太多,惠寧長公主卻在此時淡淡地道:“既如此,你且說來聽聽,本宮自會遣人去查實,若你所言非虛,本宮保他一條性命也未嘗不可。”

惠寧長公主沒有給出任何承諾,但蔣姨娘卻長長地鬆了口氣,給惠寧長公主恭敬地磕了個頭後,才望著惠寧長公主誠懇地道:“當初劫持我的便是遼王的手下,蒔兒怕事情敗露連累我,事先給我來了信,讓我早一步去遼東……”

剛說到這兒,洛娉妍打斷道:“景蒔何時給你送的信?讓何人送的?那人又是如何交到你手中的?”

對惠寧長公主,蔣姨娘是又恨又怕,對洛娉妍……她卻是滿滿地不屑與厭惡,聞言輕蔑地掃了洛娉妍一眼,淡淡地道:“信是連著節禮一塊兒送到的,送信的人,便是你屋裡的丫鬟。”

說完蔣姨娘仰著頭,斜睨著坐在惠寧長公主身旁的洛娉妍,滿是嘲諷地反問道:“怎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或者你該好好兒查查你屋……”

就在此時,惠寧長公主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往小几上一擱,發出一陣清脆地碰撞聲,打斷了蔣姨娘的話。

洛娉妍是她外孫媳婦,她可以不喜歡,可以瞧不起,但,卻決不允許旁人不敬!

惠寧長公主居高臨下地睨著蔣姨娘,好半晌沒有說話,就在蔣姨娘心生不妙時,惠寧長公主方才淡淡地道:“給本宮掌嘴!”

七四九 驚怒

惠寧長公主的聲音不大,但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健壯的婆子,不聲不響地不知從何處衝了出來,一人上前便反剪了蔣姨娘雙臂,一人左右開弓“啪啪啪”就是幾個耳光呼了上去。

蔣姨娘先是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一愣,待臉上疼起來,想要反抗,才發現這倆婆子並不簡單,手上的力道之大,自己竟然掙脫不開。

不僅蔣姨娘被驚到了,就連洛娉妍也被嚇得不輕,從頭到尾洛娉妍竟沒察覺到這倆人是怎麼進來的……

好在惠寧長公主只是打算教訓教訓蔣姨娘,十個巴掌之後便揮退了那倆婆子,那倆婆子將蔣姨娘往地上一扔,往邊兒上一閃,便如進來時一般,無聲無息地退出了屋子。

直到此時,蔣姨娘額頭才浸出汗水,不是疼的,是怕的!

深吸了幾口氣,蔣姨娘不敢再談條件,急忙說道:“侯爺拿下了蒔兒後便將計就計玩了失蹤的把戲,暗地裡親自將蒔兒押送來了京城,就連侯爺貼身伺候的白壽與方澤也是不知。此時蒔兒已經被聖上秘密打入天牢。”

說到這兒,蔣姨娘已經滿眼含淚,帶著乞求地目光望向惠寧長公主,卻只見惠寧長公主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