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清廷屬下走狗,就憑你也敢上來胡言亂語。”

說話的人正是旁邊的韋十五。

韋十五因為韋家人被李觀魚所殺,本來就對他十分仇視,先前只因看到韋俊接收了李觀魚交上來的地圖才暫時隱忍心底憤怒,此時又見他貿然上來摻和這件事,不禁憤恨無比,忍不住在旁邊大聲喝罵,“我們太平軍的事情,也用得著你這個狗賊上來多嚼舌頭,胡言亂語,再敢胡說信不信老子一刀取了你的狗命,讓你在這裡再多嚼舌頭!”

李觀魚聽他罵得難聽不由面sè變成冷峻,眉頭立即微微向上一挑,瞧向他不怒反笑,冷然一笑,緩緩道:“你罵我狗賊,那你又是什麼東西?我向韋將軍開口求情關你何事?嘿嘿,你若真的想取我xìng命就儘管上前動手就是,我李觀魚原地站著不動若是能讓你動了一根手指頭,我就向你承認是清廷屬下走狗!不過若是你動不了我一根手指頭,那你就跪下來衝我磕三個響頭,學三聲狗叫,承認你就是狗賊,怎麼樣,有種的敢不敢上來試試?不敢試的就是不從孃胎出來的狗雜種!”

白勝男見他神情冷峻,話語對人開始變得尖酸刻薄,知道他動了真怒,才當面挑釁對方。她瞭解李觀魚的武功,自然知道依照韋十五的能耐絕對動不了他一點半點,若是真的上前比試,恐怕韋十五出不了一兩招就要有xìng命危險。

“混蛋,你說什麼?”韋十五頓時大怒,額頭青筋暴露,“你罵誰是狗雜種,老子跟你拼了!”說著,伸手拔刀就要上前出手,想和對方拼命。

白勝男見對方又要亮刀,柳眉一動,心底戒備,便也“噌啷”一聲拔出隨身長劍針鋒相對。

刀劍拔鞘聲音響起,帥府大堂內的氣氛頓時又變得緊張起來。

“住手!”韋俊坐在那裡,忽然開口喝止。

這一聲,音量沉重,帶著威懾,引得堂上眾人心底顫動,就連站在那裡的羅大綱眼睛也是微微一動。

韋俊面sèyīn冷,坐在那裡一陣冷寒的目光瞧向眾人,沉聲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也敢這般肆無忌憚地動刀拔劍,視其他人無物,全都給我退下!若是有人再敢隨意拔出武器動手,不管是誰,立即拉出去按照軍令斬首!”

韋十五聽了面sè聳動,不敢再輕易造次,只得強忍住怒氣,狠狠瞪視李觀魚一眼,縮刀退了回去。

韋少英擔心白勝男再一時魯莽惹怒了韋俊,連朝她使眼sè,讓她收回拔出的長劍。

白勝男見狀,瞧了瞧旁邊的韋少英,便也撤劍退了回去。

羅大綱不怎麼理會剛才堂內的爭執,他這時仔細注目瞧向站在不遠處的李觀魚,忽然濃眉一昂,笑道:“咦,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就是那個一手劍法了得的青衫劍客,奇怪,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話語連連稱奇,嘴裡說著,雙腳大步邁出已經直接到了對方面前。

李觀魚見他認出了自己,臉上一笑,“區區劍法,何足掛齒,劍法了得四個字不敢當,在下李觀魚,今rì見過羅將軍了!”

羅大綱聽他先報出名字,眉目一怔,隨即瞧向他嘿嘿一笑,“原來是李兄弟,嘿嘿,你倒是說話輕巧,那rì拜你所賜,我羅某的右手可是差點不保,嘿,你說我能躲過那一招,到底是你手下留情還是我閃躲得快呢?”

“既有我手下留情,也有羅將軍的閃躲快,一劍速度不過剎那瞬間,過去的事何必再多提。”李觀魚微微一笑,“當初咱們戰場互不相識,出手相鬥只能無眼,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將軍莫怪!”

羅大綱聽他的話有意思,神情微怔頓了一下,然後忍不住仰天哈哈的一笑,將前嫌拋之腦後,心裡不怎麼再計較之前敗在對方手下的那一招,這時和他相距很近不由上下仔細打量向對方,見李觀魚衣衫整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