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磁性聲音配上他魅惑的語氣,好像有隻小貓撓在阮阮的心裡, “其實,我剛剛問你的,不是我好不好看,是電影……”

巫阮阮終於把臉從碗裡抬出來,尷尬的看著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他突然快速的捏住了臉蛋兒,剛才還一派溫和的人突然變成了平日裡冷峻高高在上的男人,他面無表情的淡聲道,“我哪裡老,你左一聲老流氓又一聲老流氓,啊?”

“我說的老,是成熟沉重的意思,不是真的老。”她眨了眨眼,輕聲解釋。

“噢,那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個成熟穩重的流氓?”

“嗯……”

霍朗鬆開手,不在為難她,端走她手裡的瓷碗放到床頭的矮櫃上,“既然你說我是流氓,我得乾點流氓該乾的事,才不枉費你給我起一這麼動聽的名字。”

他伸手去脫巫阮阮的上衣,她卻笑著爬開。阮阮知道,霍朗只會嘴上說說狠話,不會真的為難自己。

這大床上鋪的是羽絨被,蓬鬆的很,邊緣的地方看著高高鼓起,其實虛寬,真正的床墊邊緣要比看到的窄,巫阮阮一邊扭頭朝他笑一邊往邊上怕,一巴掌按空,大頭朝下的往下摔,霍朗眼疾手快的一把拎住她的後衣襟,生生將人拉回來,直接抱進懷裡,帶著她重重仰面躺回床上。

“巫阮阮啊……”

“嗯?”

“我心平氣和的,和你商量一件事,你能答應我嗎?”

“潛規則嗎?”她在他的臂彎裡轉過頭,凝望他的眼睛。

霍朗也側身,和她四目相對,“潛規則個屁。”

“你這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心平氣和。”她點了點他的唇。

“ 那就不商量了,我命令你。”

阮阮眯著眼睛微微一笑,“嗯……反正你一直都是命令我。”

他攬住她的腰肢,聲音帶著性感的蠱惑,說,“別再作死了,就算要作死,也不能日作,要調整頻率,你要覺得自己已經作死多年改不過來,那你就慢慢習慣著由日作改成月作,等適應了月作,就可以改成年作,你每天一作……”他在她圓潤的小耳朵上輕輕捏了捏,“我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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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從漆黑到深藍,再到青白和湛藍,垂頭而立的路燈光芒已經不能再照亮任何地方,瞬間熄滅。

早起鍛鍊的老人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穿著厚厚的運動服向遠處的廣場走去,保安交接崗,公交車站空蕩蕩。

臉色蒼白的男人靠在真皮座椅裡,滿目血絲的望著那個一夜未亮燈也未拉上窗簾的視窗,手裡握著一杯已經涼透的咖啡,紙杯沒有蓋上,咖啡也沒有喝幾口,被他墊在手心,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不變,一整晚。17902777

眼睛乾澀的好像可以眨出沙,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次無奈的嘆息,一夜,像有一萬年那麼長。

他端起冰涼的咖啡,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低溫刺激了他溫熱的口腔,令他微微回神。

他將被子放進身側的杯架裡,開啟車門。

隨性的司機突然醒過來,抹了一把臉,“少爺,回去嗎?”

“不,你先休息,我下去走走。”他溫和交代,獨自下了車。

司機裹緊身上的棉服,掃了一眼後視鏡,不明白為什麼自家的少爺總是一夜一夜的來這裡看少奶奶,也從不見他找過她,就這麼出神的望著那視窗,好像少奶奶吊死在上面了似的,那有什麼可看的呢?

霍霆抿了抿身上淺灰色的大衣,將頸間的羊皮搭扣按上,希望能多一些的阻止這冬日清晨的寒涼。

這早晨太過安靜,令他黑色皮鞋踩在水泥地面發出的輕微聲響都顯得格外清晰,偶爾幾輛腳踏車從路邊飛逝還能帶起一陣風聲。他雙手插著口袋,慢悠悠的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