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進宮是新婚,第三次是在東宮,第四次,是陪著韓宜安一起謝恩。

皇后對韓宜安也很是喜愛,召她進宮也是常有的,本來謝恩的事應該是許蘭陵陪著的,但許蘭陵一時有事,脫不開身,阮臨湘只好頂替。

韓宜安新婚,一身大紅色的織錦百花裙,頭上戴著一隻鑲東珠的赤金鳳釵,舉手投足間更顯雍容華貴,阮臨湘則穿了一件水藍的裙子,帶了一套珍珠頭面,二人上車前相互打量著,韓宜安面無表情的說了句:“走吧。”

阮臨湘之前謝恩去的是長春宮,如今皇上公務繁忙,便去了皇后娘娘的長慶宮,皇后娘娘身邊的沈姑姑前來迎接的,沈姑姑看起來和韓宜安頗為熟悉,兩個人寒暄了一會。

沈姑姑笑道:“上次許夫人來了,我幫皇后娘娘辦事,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然長得標緻。”阮臨湘謙虛道:“哪裡哪裡。”

韓宜安笑道:“姑姑,皇后娘娘最近身體怎麼樣?我聽說前些日子身上不爽快,可好了?”沈姑姑笑道:“身子還好,就是精神不大好,前些日子太子身邊的樂側妃有些動了胎氣,樂妃娘娘生氣,鬧了一場。”

沈姑姑說的隱晦,可是韓宜安還是聽得懂的,樂家人十分奇怪,樂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一向不對付,可樂妃娘娘的親侄女卻嫁給了太子,所以有時候樂妃和皇后之間的事往往會遷怒到樂側妃身上,而樂側妃的事情也會引起樂妃和皇后的爭吵。

阮臨湘和韓宜安雖然是情敵,可她們嫁給了同一個人,說起來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因此一些政治上的問題兩人還是很有默契的。

韓宜安和阮臨湘對視一眼,韓宜安親熱的挽著沈姑姑的胳膊,阮臨湘看到韓宜安塞了一個荷包給沈姑姑:“沈姑姑,我聽說樂側妃身體很好的,怎麼就動了胎氣,若說是下人看顧不周,我是不信的。”

沈姑姑也是有眼力的,捏了捏荷包,收入袖內,笑道:“誰說不是呢,若說樂側妃,如今有了身孕,在東宮裡,除了太子太子妃就是她數頭一份了,誰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原是樂側妃胃口不好吃不下飯,樂妃娘娘就送了一碗酸梅湯,誰知喝了樂側妃就喊肚子痛,樂妃娘娘急了,說是有人下毒,要把東宮的人捆起來,皇后娘娘一生氣,就病了。”

樂妃娘娘送的湯,按理說是不會有問題的,在深宮大院,誰沒事會害自己得寵的親侄女還有未出世的孩子呢,唯一的解釋是有人投毒陷害,那麼樂側妃身邊的人就有嫌疑了,難怪樂妃大鬧。

韓宜安笑道:“這可真是笑話,說不定只是脾胃不和。”沈姑姑道:“誰說不是呢,後來查明瞭不是的,樂妃娘娘才罷休。”

說著進了長慶宮,皇后娘娘倚在椅子上揉著額頭,身邊的宮女捧著藥碗,韓宜安和阮臨湘行了禮,皇后娘娘道:“本想著今個兒留你們聽戲的,偏生又病了。”

韓宜安道:“臣女來拜見娘娘,怎敢勞煩娘娘相陪,娘娘的貴體重要。”皇后娘娘點了點頭,招招手,韓宜安上前,皇后娘娘摸著她的手道:“我就喜歡你這樣貼心的孩子,知書達禮,溫柔和氣。”

韓宜安羞澀地頭:“娘娘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皇后娘娘笑道:“這可是大實話。”又問阮臨湘:“我聽說你孃家的那個大姐姐也出嫁了?”

阮臨湘回道:“是,前年就出嫁了,如今已有了身孕。”皇后娘娘點頭:“這倒是大喜事,許的是哪家啊?”

阮臨湘道:“是揚州范家的嫡長子,范家的老太爺和我祖父是故交,兩人早就定下了,阮家的嫡長女和范家的嫡長子結親。”

皇后娘娘道:“我聽說范家也是個書香世家,族裡的子弟都是念書有出息的,偏偏都不肯入仕。”阮臨湘道:“范家的祖訓如此,如今范家還住在老家的老宅子裡。”

皇后娘娘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