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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鳴深吸氣，大腦有什麼聲音微微尖刺，有些恍惚。

「你在哪？」

「林園灣。你送的，林園灣。」

電話結束通話。賀時鳴看著窗外，久久不能回神。

五分鐘後，手機震動，他開啟看，是喬曦發來的微信。

小仙女：【在幹嘛？】

小仙女：【我晚上好餓，點了外賣，一下點多了，你要不要來和我一塊吃？】

訊息繼續滾進來。

小仙女：【你不餓就算了！沒有硬要喊你吃！】

賀時鳴失笑，手指飛速敲擊二十六鍵。

【曦曦，晚上有個局，不太好推】

【明天中午來接你，帶你吃和牛好不好？】

對面應該是守著手機，幾乎是秒回。

小仙女：【哼。我明天不餓！】

賀時鳴輕輕笑出聲，彷彿看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像只小河豚。

再發過去訊息，那邊已經不回了。

肯定是不開心了。

男人摁滅了手機，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氣飛逝而去。

車子駛向繞江大道，冰冷的月下，城市像一座巨大的荒冢，掩埋住所有的色澤。

墨藍，深綠，茜紅，碎金。

「去林園灣。」

低重的音化作一絲黑，融進萬物萬色之中。

正在開車的齊厲眉心一跳。

－

林園灣坐落在濱江北岸，繞過江底隧道，不過一刻鐘的車程。

已經是五年前的小區了，依舊掩不住奢華的氣息。

「七爺，到了。」齊厲把車停在a棟樓下。

後座的男人從淺淺的睡意中醒來，他稍微活動了下頸骨，抬手把鬆開的襯衫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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