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隨意用語言組織文字來形容日出景象,最初的文字哪怕平淡無奇。到後來卻和江守自身的生機逐漸交織,糾纏出一種玄妙莫名的意境。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境逐漸擴充套件,到石院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江守才從書寫中清醒,輕鬆擦拭寫在泥土地上的文字。

…………………………

“江爺爺,你又在練字啊,你這樣的愛好還真是雅緻,哈哈,等我家小倫長大了,你可要督導他學字啊。”

時光悠然。兩年一晃而過,江守94歲還多,一身老態也更加明顯,不過與老態相對應的則是兩年裡他的感悟體會,當他一手扶著院落裡的書案勉強站立,另一手抓著畫筆,似寫似畫的點出一個陽字。

這龍飛鳳舞的文字不止看上去縹緲神駿,猶如一張世間最優美的畫卷似的,還有一層溫和氣息流淌旋轉。

用手指輕觸陽字。在清冷溼寒的冬季裡,竟會由畫卷上湧現一層層溫熱,猶如春日豔陽照耀在身似的舒適,這股溫熱還在由畫紙上向外擴充套件。逐漸侵染的小院都在變暖。

沒有絲毫法則之力修為或靈魂力的支撐,江守只靠對自然的感悟,在兩年體會後終於第一次綻放出了一絲絲華麗。

就在他欣喜的觸控著文字時,自院外卻響起一聲嬌笑。那是左手抱著一個嬰兒,右手提著一個精緻食桶的班蓉踏步走來。

兩年過去,當初十**歲的俏麗女子已成少婦。連孩子都有七八個月大了,和班蓉結合的男子是大芚山下百里外另一個山村內的出色獵手,不過班蓉的親哥哥是數十年來大芚山一帶唯一一個成為入品宗門外門弟子的存在。

現在也已是通靈八重級的強者,哪怕這放在星系範圍不算什麼,可對於一片荒寂的連靈藥妖獸都誕生不了的山地來說,已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因此和班蓉結合的出色獵手,是入贅了班家。

“蓉丫頭,你怎麼還抱著小傢伙來給我送飯了,也不怕被風吹後著了涼。”江守蒼老平淡的笑聲也響了起來,不過笑聲裡他也捲起了才寫完的陽字。

畫紙捲起,院子中正在瀰漫的溫暖也漸漸消散。

現在的江守,不用再在泥土地上寫字,而是使用書案,畫筆、畫紙來書寫,就是得益於班家的饋贈了。

兩年前他在一次練字中被來送飯的班蓉發現,寫在地面上的文字都來不及擦就被看到,班蓉也驚奇的問詢起來,似乎對江守識字有些震驚。

江守也沒藏著掖著,很痛快的承認。

再然後,那時節的班傑也沒有離開,事情傳到班傑耳中,那位黃山宗弟子也來了興致,親自趕來和江守交談一番後,雙方就達成了協議,由班傑幫江守籌備各種書寫用具,江守則在閒暇時,教導一下東班村願意識字的人一些基礎知識。

這很正常,生長在山區的孩童大部分都是沒有機會識字的,他們沒那種條件,也不會有誰去好心的去普遍普及各種知識。

一個山村全是目不識丁的村民的情況極為常見,幾十個山村裡能有幾個識字的已經很不錯了。

江守當初在靈武大陸上還沒拜入宗門時,他居住的山村也幾乎都是目不識丁的,江守能識字得益於幼時他父親江卓立的教導。

當初他並不明白江卓立為什麼要教導他認字,他也不感興趣,覺得那些很枯燥無味。後來知道那是她母親在他滿月後一回景國國度不復還,江卓立還想有機會的話就繼續嘗試尋找,同樣不想在找到江母時讓對方發現兩人的兒子也是目不識丁,才自己去辛苦學習,然後教給江守。

那段時間江守認識了一些文字,但他父親學的有限,外加江守不用心,他就是簡單被普及了些常識文字。

等江卓立中毒昏迷後,江守未拜入武道宗門的那兩年跋涉數千裡,也在過程裡辛苦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