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懂女人的心思。當初的洪濤在何婉君眼裡既是父親也是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她之所以對初秋言聽計從也是在報恩,報洪濤的恩。

周媛要是不提,我們誰都沒想到,最有可能協助洪濤偽裝飛機事故的人其實就是她。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初秋可曾表現出一點異常?這就說明她從來沒和外人提起過洪濤還活著的事情,包括初秋。

如果誰要對洪濤不利,她恐怕比周媛下手還狠,即便真的去擋子彈也不會遲疑半秒鐘。這就叫痴情,不僅僅是戀人之間才有,有時候親情也一樣。

可惜啊,她這輩子註定只能單相思了,那個傢伙就算活著也很難給予別人完整的家庭生活。我當初算是幸運的,剛好碰上了你,否則也得被老王八蛋把魂勾走,他身上有種專門誘惑女人的氣質!”

對於焦樵的說法林娜只能報以輕蔑的搖頭,和洪濤比起來,丈夫在任何方面都顯得太稚嫩。當然了,除了一樣,那就是焦樵熱愛家庭,沒有那種從骨子裡冒出來的浪子情懷。

“……想當初我剛和他認識的時候,這傢伙身邊總圍著一大堆女人,中外窮富都有。當時我就挺納悶的,你說他年歲那麼大了,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憑啥就這麼吃香呢。讓你一說,確實挺靠譜的!”

焦樵都聽愣了,明明是自己和洪濤認識的年頭最多,期間大事小情沒少經歷,各種面孔也差不多見全了,怎麼到頭來,還不如自己媳婦瞭解的深刻呢。

“你先想辦法穩住張柯,別讓他胡來刺激到牛大富,然後再找個藉口把牛大富從前線調回來。我去看看周媛……唉,她是真的命苦。

剛開始一心幫著高天一起家,以為有了歸宿,可惜所託非人。又把全部精力用在了洪濤身上,結果白耗了十年。

女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十年?好不容易有了點盼頭,結果連人影都沒看見呢又出了這麼檔子事,換成我說不定已經精神失常了……”

女人畢竟是女人,林娜可以在突發事件發生時儘量保持清醒的頭腦,但天生的感性又讓她無法忽視周媛的痛苦,尤其是在牽涉到感情問題時。

部署在淮河北岸的重炮營在接到指揮部的命令之後馬上停止了炮擊,其實不用下命令,也無法炮擊了。

火箭炮連僅有的兩輛89式122毫米40管履帶火箭炮,總共只攜帶了60枚專門遠端清理活屍用的燃燒彈,不到1分鐘就全打了出去,現在除了高射機槍還能用,裝甲底盤還能當運兵車用,啥也發射不出去了。

重炮營的通訊班長、營長、副營長是同時接聽預備役第一旅的旅屬參謀長的命令,明確告之了炮擊座標,確保沒有任何差錯。至於說該不該炮擊,為什麼炮擊,那就不是重炮營應該關心的問題了。

他們身處後方十多公里遠,根本無法確定資訊的可靠性,也沒這個權利和義務。反倒是明確了命令來源之後,不馬上執行才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鑑於這種情況,指揮部馬上又向第一旅旅部下達了指令,讓他們馬上聯絡旅長牛大富和旅屬參謀長回指揮部參加緊急作戰會議。同時空勤團也派出了一個排計程車兵充當憲兵,乘坐步戰車立刻渡河尋找牛大富和旅屬參謀長的蹤跡。

同時,第三旅負責看守機場的一個團和架橋的工兵團也接到了指揮部的命令,立即封鎖大橋,沒有焦樵親自同意,任何人不許靠近大橋南端。違者按戰場抗命論處,可以直接射殺。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炸燬橋樑!

一時間,淮河北岸的海陸空三軍突然從警戒喪屍叢集突襲轉為一邊警戒喪屍、一邊防禦有可能的叛亂。各種輕重武器不斷的運往岸邊陣地,三艘炮艇也忙著起錨熱機,對附近的河段進行戰備巡邏,防止可能性微乎其微的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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