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一遍,身體趴的像個小王八,四肢完全伸展沒敢動。

“我知道是您,只有您才會這麼說話,還會這種抓俘虜的招數,後來的傘兵們都不學這套了。”聽見馬車後面沒聲,雨靴車伕繼續說了下去,把他為什麼連人都沒看見就能知道是誰的理由講了出來。

“先說說你為什麼來這裡,現在是我提問你回答……”姓庹!還國貿樓頂,洪濤頓時就傻眼了。這個人有印象,姓氏太怪了,當年自己愣是不認識這個字念啥。

可眼下真不是敘舊情的時候,哪怕地上趴的是焦三也得先把問題交代清楚。堂堂聯盟傘兵,哦不對,現在應該叫空軍特勤隊,以這個人的資歷很大可能已經不是大頭兵了。

可是一位特勤隊軍官為啥要大半夜的來這裡當殺手呢?難道說是自己誤會了?他們是聯盟派來剿滅白六一夥人,解救那些孩子的?

不對啊,剛剛自己明明聽到白六的話了,他們已經合作了好幾年。不管合作的是啥,反正肯定沒好事兒,是同案犯,現在是殺人滅口再加上銷燬痕跡!

“既然是您要問的那我就不隱瞞了,它是……嘡啷、嘡啷……噗噗……”自稱庹小健的車伕沒再繼續追問洪濤的身份,開始按照要求交待此行的目的。可是剛開口,旁邊就閃出了兩道亮光,有人開槍!

“突突突、突突突……”其實洪濤沒藏在馬車上,而是縮在了車輪後面,只有輪轂是真正防彈的。

槍聲的來源就在斜前方几米遠,沒法多想,只能衝著大概方向把一梭子子彈都打了出去。然後把身體縮回來換上新彈匣,扣上夜視儀,趴在地上來回搜尋。

怪事兒,四周一個人影沒有……探頭看看,靠,找到了,開槍的是登山鞋車伕。自己稀爛的槍法在五六米之外,拿著大威力9毫米軍用手槍,居然兩槍也沒把他打死,這麼會兒功夫居然緩了過來。

不過現在他確實死了,剛剛的一頓亂打倒是給爆了頭,估計還不止打中一發,整個人臉都走形了。但也有不幸的訊息,有兩個孩子也被打成了馬蜂窩。

“盲射啊……這也算天賦!”當然了,洪濤一點都不遺憾,還有點欣慰。

因為邏輯告訴他,這些孩子如果沒有自己出手怕是也很難活下去。哪怕四個裡面死了兩個也算救了兩個,積大徳了。

死的兩個只能算成本,救人當然需要成本,總想著空手套白狼是不對的。更不能用自己的命當成本,自己叫老本兒,把老本兒賠了這買賣就沒法做了,全賠!

“他奶奶的,這麼準!”但很快他又開始發愁了,這筆買賣到底是賠是賺很難講。

很明顯,登山靴那兩槍並不是要打自己,從他的位置也看不到自己,被車輪擋住了。他打的是庹小健,兩槍都擊中了頭的側面,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得是多大秘密啊……”到底該不該為自己教出來的學生自豪呢,洪濤很難評價。他們倆顯然是在執行某種任務,還是絕密的,不成功便成仁那種的。

仔細想想,自己真沒教過士兵們要捨己為人、要面對死亡無所畏懼,反倒是在如何逃跑、如何保命方面強調的更多。就連胸前掛上兩顆光榮彈也不是為了和敵人同歸於盡,是怕被俘之後扛不住大刑伺候,自我了斷用的。

即便心裡有一大堆無法解開的謎團,洪濤還是非常認真的搜查了每具屍體。結果和預想的差不多,除了白六四人,兩位車伕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只有一張通行證,由城南安全區管理處頒發,持證人是家公司,安通機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