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聯絡的人也難倖免被害。”向十三連忙搖頭解釋,現在就讓朱笑春走,那不是讓他送死嗎?她已經在扯革命黨的後腿了,可不能再殘害忠良了。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朱笑春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他眼神凌厲的盯著向十三,一臉緊張戒備。

糟糕,最近自己是被曾玉鴻氣昏頭了嗎,怎麼會不小心到連這些話都說了出來。“你放心,我就算不是你們的同志,也絕對不會是你們的敵人。我只是很擔心葉梅,至少我現在還不希望她加入你們,置身於危險之中。”向十三一臉正色的說道,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就不可能收得回來;她不如干脆全說了吧。

“你”朱笑春有些遲疑的看著向十三,這事非同小可,如果有什麼閃失,可是會連累很多人的,他不能掉以輕心。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以我的性命向你擔保,我決不會出賣你們。我只能說抗日不僅僅是你們的願望,也是絕大多數人民的願望,你們是在為民除害做大事,我怎麼會出賣你們呢。”向十三輕嘆了一口氣,她真的無法作出令朱笑春完全信服的解釋,只有猜測著回答了。這個時代的革命黨是抗日的,軍閥卻是親日的,兩者矛盾之下,就會引發互相殘殺的事情來,希望她是猜對了。

朱笑春果然平靜了下來,他低下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現在,他除了選擇相信她還能怎麼樣?如果她要害他,出了這個門,她隨時都可以。

“葉梅是個好姑娘,她的身世很可憐。但她很堅強也很善良,只有她才會冒著危險救我。”朱笑春的視線和向十三的視線交匯在一起,他意有所指,無可奈何的說。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對我放心,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們的事。”向十三目光堅定的保證,她知道自己的語言很蒼白無力,但她說的問心無愧。就算她只是這個時代的過客,她也會立場堅定的站在正義這邊;就算付出永遠留在這裡的代價,她也不會改變立場。

說完這些,兩人安靜了下來,一時間屋子裡鴉雀無聲,氣氛很是僵硬,直到葉梅進來才打破了屋裡的寂靜。“我做的不是很好,你將就著吃幾口吧。”葉梅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出一碗飯和二碟菜來。

“笑春哥,換藥了”葉梅放下碗後,又拿出了一碗黑糊糊的中藥。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向十三看著兩人親暱的舉動,老臉不禁紅了,看這兩人眉目傳情,肯定是有□呀有□,有□呀有□。

“不用了,我還想請你幫忙呢”葉梅看得出向十三很不自在,但她還是厚著臉皮請求。陳叔不在家,她一個人敷藥又做不來,剛巧青蓮在這裡,只有請她幫忙了。

向十三看著葉梅很無語,話說姑娘你就對我這麼放心嗎?讓我和你一起給你的情郎換藥。

“別”朱笑春也臉紅了,讓一個不熟悉的女子替他換藥,這怎麼好。

“行了,笑春哥。你是病人怎麼還這麼多講究,人家青蓮都沒意見了,你還有想法不成?而且陳叔這次至少要出去四、五天,四、五天不換藥對你的傷口可不好。”葉梅扶著朱笑春在床上坐下取笑著。

朱笑春只好乖乖的在床上躺下,紅著臉任由兩個女人替他清洗換藥。葉梅替朱笑春清洗傷口時,朱笑春還沒有叫痛,向十三卻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條約三十厘米長猙獰的傷口橫貫在朱笑春的胸膛上,有的地方還紅腫潰爛了,看上去情況不太好。

“笑春哥的傷口越來越嚴重了,如果能有盤尼西林就好了。”葉梅的眼圈瞬間紅了,她忍住淚聲音噎哽。她把笑春哥救回來時,他被丟在亂葬崗裡已是奄奄一息了。這段時間他的傷口一直在潰爛也沒見好轉,再這樣下去可怎麼辦,連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盤尼西林?向十三想到了安德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