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公子的帖子拿來。”

“是。”

蘇羨染臉上的笑意越發大了,拿出另外一個小瓶子,遞給他,囑咐道:“取血的時候,靈狐也會發狂,這個給你,或許會有一點用處。”

怔了怔,接過來,原來她已經知道了,看來她並沒有怪他曾經傷了她,可是她越是這樣,雪無憂就越是愧疚。

如果當初早一點認出玉仰公子就是她,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漆黑的眸色,越來越深沉。不過,忙著照料小雪貂的蘇羨染卻沒有發現。

轉身,將懷中已經安分下來的小東西送籠子裡,小靈狐的血,是治病的良藥,那一次,她要出手殺了靈狐,他怒極才會對她出手……可是,已經傷了,便無可挽回了。

背對著她,自責和心疼盡顯,俊美無儔的面上,有著淡淡的失落和傷感。

不多時,一紙請帖送到她的手中,正準備離開,聽到身後的話語時,猛然頓住腳步,動作之大,驚得幾乎要入睡的白貂清醒過來,它有些不滿地睜著睏意未散的眼睛。

“嗷嗚——”

“本莊主會信守承諾,去右相府提親。”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蘇羨染一個趔趄,在平緩的白玉石板路上,卻差點腳底一滑摔了一跤。

雪無憂站在後面,眼眸一凝,見她很快恢復平衡,已經伸出去的手,迅速收回,這個時候,還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了。否則,以她的智慧,很快就會看出來的。

“雪莊主,玩笑不能隨便亂開。”她回過頭來正色道,似乎想糾正他之前的錯誤。

嗯,提親,的確是個很大的錯誤,是她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

雪無憂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沉聲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答應別人的事,怎能反悔?”

嚴厲的語氣,嚇得小雪貂都緊張起來,張牙舞爪,蓄勢待發,似乎是擔心蘇羨染被壞人欺負了,嗯,此刻,在它的眼中,雪無憂就是壞人。

哼,抓它、關它還不給它瓊漿玉露喝的壞人!

驀然,蘇羨染才想起來,那晚化成玉仰公子的身份,前來與他做交易,說是隻要幫他馴服了小靈狐,他就得娶右相府嫡女為妻。那麼剛剛,她……

伸手安撫著小雪貂,側咬著唇,道:“多謝莊主好意,事情已經過去了。”

“承諾還在。”眉心微皺,不喜歡她咬唇的動作。

“……”

蘇羨染默默流淚,真不該多管閒事。“莊主能否看在先前的救命之恩上,廢棄這個承諾?”

泛著悽苦和無助的眼神,落在他手中的小玉瓶上,居然忘記還有這一茬了,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雪無憂寒眸眯起一道危險的弧度,她就這麼不喜歡他?手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手中的東西,面上卻浮現著不滿之意,似乎他也是不情願這麼做的。“不能。”

先前她已經說了,只要小雪貂,救命之恩,她只換這一個條件,這可是她自己說的。

見他的目光落在白貂的身上,蘇羨染暗暗咬牙,回想先前的事,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難道真的是他故意設局,引她上勾?

從安排刺殺開始,她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看上去,一切又是那麼的合情合理。

若說是特意為她安排的,那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真的想娶她?不對,雪無憂有潔癖,只會娶他喜歡的女子為妻,而他喜歡她,在她看來,這個機率為零。

她和雪無憂只見過兩次,準確地說,蘇羨染和雪無憂只有一面之緣,他怎麼可能在還沒有見過她的情況下,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細細地打量著他,卻沒能發現一絲的破綻,他還是那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傲,冷冰冰的臉上,有淡淡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