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衣人,跪著恭敬道。

“起來吧。”黑衣服點點頭,低聲道。

“主子這次前來是為何事?”李仰不解地問道,主子很少會來,這理計劃的時間還很遠,今日為何會突然造訪。

“計劃提前,你將流雲錦製成成衣,送給皇后。”黑衣人淡淡吩咐道。

“是,流雲錦已經在昨天織好。”李仰想到昨天他去天織坊裡頭看到了,自信地笑了起來,這凌紡倒是不錯,這回她織的流雲錦比起以往,更完美。

“將這個灑在流雲錦上,皇后穿上會立刻斃命,到時送東西的人定逃不過死罪,讓他說自己是弒霄殿的人。”

黑衣人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丟給了李仰。

“是。”李仰答道,頓了頓,小心翼翼地開口:“主子,屬下這段時間練功遇到了瓶頸……”

“不必多說。”黑衣人抬手打斷他的話,明白他的意思,眼底閃過嘲諷,掌心凝聚出一團暗紅靈能,將其注入李仰體內。

李仰身子一顫,頓覺渾身舒暢,大喜,再度跪下謝恩。

黑衣人不再看他,暗紅褪去,人消失在了原地。

李仰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眼裡閃過痴狂,主子的確厲害,待大事成了,他答應自己的都該要視線了吧。

李仰走進了天織坊,看著靜靜坐在凳子上紡紗的凌紡,冷冷一笑:“將流雲錦製成成衣,以弒霄殿人的身份送去皇宮,我要閉關,你最好乖乖的,別忘了你服下的毒藥只有我有解藥。”話落,也不等她回答,便離開了。

等他走後,凌紡終於抬起頭來,原本圓潤的臉竟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神情也是憔悴的,但那雙眼裡卻燃起了希望。

“丫頭。”

淡淡的男音從後面傳出,讓凌紡露出了笑容。

“嵐!”

凌紡猛地站了起來,激動地看著李嵐:“我們可以出去了!”

“嗯,我聽見了。”李嵐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病弱的模樣,但臉上的溫柔卻不減半分。

“這一次,恐怕不簡單。”

“只要能出去,我們就有希望不是麼?”凌紡拉住李嵐的手,急切道。

“嗯,車到山前必有路。”李嵐拍拍她的腦袋,目光轉向桌上的盒子上,那裡面裝的,是流雲錦。

伸手將它拿起,最後看了眼這天織坊,低低嘆了嘆,擁著凌紡轉身離開了。

凌紡想著可以重見天日,心裡是雀躍的,轉身之時無意間看見了那個大池子,依然有作嘔的衝動。

李嵐看著她蒼白的臉,心疼地捂住了她的雙眼,不讓她再看那噁心的東西,將她帶了出來。

沒幾天,衣服制成,兩人踏上了前往天都的路,而李仰得了黑衣人的力量,正在閉關,好將這力量完全融合。

“報!錦帛城送來今年的流雲錦!”

侍衛洪亮的聲音傳進了大殿。

偏殿裡,水忘涯和月寒坐在高位,諸位大臣坐在底下,水棲寒破例將聞人璃音帶入議政的地方,卻是皇帝默許了的,便沒人敢說什麼了。

“哦?今天來得很早啊,傳。”

水忘涯挑挑眉,看了眼月寒,其實這東西他也沒多大興趣,只是秉著一顆想把所以好東西都給月寒的心,才讓他們每年上貢的。

聞人璃音冷冷一笑,動作挺快,這就到了?

水棲寒垂下眼簾,邪肆地勾起唇角,沒人看得出他在想些什麼。

大臣們也停止議政,紛紛好奇地看著門口,這流雲錦每年也就見那麼幾次,說不期待是不可能的。

“民女凌紡,參見皇上,皇后!”

“草民李嵐,參見皇上,皇后!”

凌紡和李嵐緩緩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