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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簾扭過頭去。

“漩簾，人長大了，膽子也大了嘛。”封殘扭過她的腦袋，詭異地笑著，大手在她臉上輕輕磨蹭，帶起了一串雞皮疙瘩。

“殘！”漩簾忍不住臉紅。

“乖乖告訴我，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封殘捏了捏她的鼻子，表情嚴肅了不少。

漩簾聞言，微微垂下眸子，臉色不像剛剛那般好看，多了絲痛苦。

“笨蛋，別這表情，不想說我不聽就是了。”封殘感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氣息，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心疼地看著她，後悔自己為什麼想要知道那麼多。

“殘……”漩簾閉了閉眼，輕輕靠近他的懷裡，聲音有些發顫。

“嗯。”封殘勾了勾唇，抱緊了她，“我不聽了，你別難受了。”

“其實，也沒什麼……”她輕輕在他懷裡蹭了蹭，將頭埋入他的懷裡，悶悶道：“當時你被人帶走了，我很難受，一個人在林子裡走啊走，不知道怎麼就失足跌進了一條河……”

封殘聞言，身子一僵，臉上劃過心疼，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

“我以為我會死，卻沒想到醒來之後自己靠在岸邊，當時我就慶幸自己命大，河水把我衝到了幻谷的毒林……”

“然後呢？”封殘淡淡地笑著，撫了撫她被風揚起的頭髮，溫柔道。

漩簾抬頭朝他一笑，眉頭卻慢慢皺了起來，似乎在回憶什麼痛苦的記憶，眼裡全是脆弱，“毒林……真的很恐怖，好多的毒蟲，氣味也很難聞……但那些毒物很奇怪，都不敢接近我，可我還是害怕……”

“直到有一天……毒貂王出現了，它一見到我，就撲向我，我躲不掉，被他咬了個正著，然後它就咬著我不放，然後我就陷入了昏迷。”

“我以為我會死，卻沒想到還有醒來的一天，醒來後，我全身劇痛，毒貂王竟死在了我的身邊……”

“過了很久，我才在河邊看到我的臉，那麼恐怖……那時候我就想，自己跟封殘哥哥真的是有緣無份了……”

淚水滑落，漩簾捂住臉，身子不住地顫抖，那段回憶真的很痛苦，身體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若不是因為想再見封殘一面，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傻丫頭，過去了，全都過去了……”封殘心疼地看著她，把她的手拿了下來，握進自己的掌中，臉上也是痛苦的神色，她只是個女娃，為何老天爺捨得讓她受那麼多苦，這也怨他，當時沒有能力保護她，這才讓她經歷如此多的痛苦。

他真的很心疼，漩簾的名字，是他給她的，他也從小就喜歡上她，可當初他的力量太小了，誰都能輕易將他控制……如今他已經有了保護她的力量，那他便不會再讓人傷害了她去，漩簾是他的珍寶，動者，死！

幻閣裡那些老傢伙，漩簾會承受這樣的痛苦他們“功不可沒”！早知道他就不那樣輕易饒了他們，該一點一點慢慢折磨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嗯。”漩簾抹了抹眼淚，抬頭看著他，伸手把他眉間的皺褶撫平，“殘，你別皺眉。”

“好。”封殘勾了勾唇，收回自己的思緒，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漩簾說什麼就是什麼。”

漩簾臉上重新掛上了笑意，看著封殘冷俊的臉龐，心裡湧起濃濃的幸福感，只要能讓她成為他的，就是死，又如何？何況只是毀容受傷……

“餓了麼？”封殘摸摸他的頭髮，將她抱了起來，兩人一路趕路，這妮子肯定餓了。

“嗯！”漩簾摸摸肚子，尷尬地笑著，“早就餓了。”

“那走，我們去吃東西。”封殘笑了笑，擁著她離開，前往弒霄殿的廚房，餓著誰，也不能餓著漩簾不是。

“好。”漩簾乖巧地倚在他懷中，笑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