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腦殘了。

大口大口地吃麵,哧溜哧溜的聲音讓夏真瞪大了眼珠子。

“爺們兒,咱……”

“吃飯時候不要說話。”

低頭將最後一口面吃掉,然後端起湯碗,咕嚕咕嚕就喝了個乾淨。

“哈……爽!”

扯了一張紙巾胡亂地擦了擦,張賁端坐著,看著夏真正在那裡小口咬著湯包,吧唧一聲射出來一道湯汁,滾燙的汁水落在手背上,燙的她哇哇大叫:“大爺的,味道好是好,可怎麼還咬手啊!”

張賁抽了張紙巾給她,這妞接過去就擦了兩下往紙簍裡一扔。

小妞長的挺標緻的。

張賁心裡說道。

“咱可是很少來這檔次地方吃飯,沒想到還不賴。”

夏真一邊吃一邊說話,一手抓著筷子,一手抓著紙巾,有時候燙的直吐舌頭,有時候氣的翻白眼。

張賁搞不明白這小妞,吃個東西還能吃出這麼多花頭來。

好一會兒。

“舒服死咱了!”

夏真沒正形地整個人往後面一靠,手掌拍著肚子,還打了個飽嗝:“嘿,你還別說,偶爾來吃趟地攤貨,還真爽。”

桌子上還剩三個蟹黃包一個小籠。

張賁毫不猶豫地抄起筷子就將它們全部幹掉,夏真就覺得自己剛眨了一下眼睛就全部沒有了。

“現在可以說正經事了。”

張賁看著目瞪口呆的夏真,說道。

“對了。你怎麼從中海大學裡面出來?你別告訴咱你還是中海大學的學生吧。”夏真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看著張賁問道。

“這和要談的事情有關係嗎?”

張賁看著夏真。

“真沒勁。”

夏真翻了個白眼,然後嘿嘿一笑,有些得意:“知道咱爺們什麼最在行嗎?”

“講重點。”張賁嚴肅說道。

“嘁!”夏真不屑地看著他,自顧自地說道,“浦楊區飆車小王子就是咱了,想當年咱在京城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咱……哎哎哎,哎你怎麼……好好好,算爺們兒怕了你了,講重點講重點……”

夏真心中氣的不行,嘴上嘟囔道:“你是不是木頭做的啊。”

見張賁微微抬頭,頓時撇撇嘴,然後沒好氣說道:“今晚上就有個場子,咱自個兒可以帶個人過去打,前幾天咱帶過去的人被打斷了三根肋骨,丟人丟大發了。今晚上你要是幫咱爭了面子,咱除開分紅,額外給你兩萬,怎麼樣?”

“什麼規矩。”

“打趴下一方算贏。都是兩家對賭,贏了就贏對家的錢,一場抽水五千給打拳仔,算下來,你今晚上要是贏了,咱回去立馬給你八萬五,咱也不矯情,湊個整數十萬怎麼樣?”

張賁心頭一震,表面上雖然平靜如砥,可是內心卻是驚濤駭浪:一次對賭,就是二十萬嗎?一擲千金,竟然只是這麼輕描淡寫嗎?

一想到自家為了百八十萬就要咬牙堅持,一想到堂堂張家三少爺張三賢老爺子對著一群市井債主皺眉羞愧,張賁就覺得一股恨意冒了出來。

這是嫉妒,這是恨……

但是轉瞬之間,他就平復了這股嫉妒,這股恨。心態瞬間恢復了正常,方才一瞬間的嫉妒和恨不可謂不扭曲,但是此時張賁心中卻是堂堂正正:這十萬,我堂堂正正的取了!

心中有了決定,他看著夏真雙眼,然後說道:“先給五萬定金。”

“什麼?!你小子竟然瞧不起爺們的信用,要知道,咱這張臉,這個名頭,在京城那都是……”

張賁只是盯著她,夏真一愣,確切地說,她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小保安了。這鳥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