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向來不為豪族所喜。但是勝在忠義仁德,在兩淮江南山東都是口碑不錯。

而威遠堂張氏所練的擬形虎拳,卻就是沒被改良閹割過的南虎北虎。

張賁調整著呼吸,渾身的肌肉活動開來,無比的放鬆,他將上衣掛在旁邊的欄杆上,下身的功夫褲寬鬆收腰,不過張賁還是在腰間纏上了繃帶,隨後站在夏真身前,立在場地中,面無表情。

倉庫中人都是暗暗咂舌,他們不是沒見過肌肉猛男,健美冠軍的肌肉那絕對是比張賁的發達多了。

但是健美冠軍的肌肉除了讓人覺得宛如石塊,並沒有膨脹出去的殺傷感。

張賁後背的巨大三角形很有衝擊力,雙臂上的繃帶纏好之後,有些識貨的立刻說道:“好傢伙,真是高手。”

行家眼中看門道,一些細節見真章。

夏真目瞪口呆,有些納悶:這小子原來這麼有貨。

好比是男人看美女包裹的嚴嚴實實,以為是太平公主飛機場,結果一脫衣服就是波濤洶湧一浪接著一浪,一手難以把握,有料到爆棚。

被稱作黃鼠狼的青年臉色一變,旁邊有人朝他耳邊輕聲道:“黃少,這小子絕對是高手。”

又有兩個青年衝他一笑:“四郎,今天夏真真可是有備而來呢。”

夏真聽到他們說話,心中不由撇嘴:有備而來個錘子,咱就是臨時湊數抓的,沒想到真是高手。

在場的人都能夠感覺到張賁雙眼中的那種絕對自信,再加上站在那裡的鎮定自若,一時間竟然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在左右著賭徒們的心思。

“黃鼠狼!你倒是快點啊!咱可是忙人,可沒那閒工夫和你磨磨唧唧。”

夏真此時信心爆棚,她當然知道自己撞大運撞到寶了。沒想到一個小保安,一個學生仔,還是個高手高手高高手。

“阿爾斯楞,你有把握贏他嗎?”黃姓青年嚴肅地轉頭問旁邊的一個大漢,這個大漢身高在一米九五左右,身強體壯,護腕上打著泡釘,同樣精赤著上身,披著一條保暖毯子,頭髮很少,似乎是故意剃成這個樣子的。

“不知道。”

大漢老老實實地回答。

這個阿爾斯楞是蒙古人,蒙古語的意思是獅子。

“我要你贏,你贏了這場,包頭的房子你隨便挑。我還送你一輛大卡車!”

黃姓青年雙目凝視這兒阿爾斯楞,蒙古壯漢表情明顯激動起來,看了看場地中一動不動閉目養神的張賁,然後咬牙點頭:“好!”

“四少爺……”阿爾斯楞緩步入場的時候,黃姓青年旁邊有個中年人小聲地湊在他耳邊輕聲道:“這小子……搞不好是個南方拳宗師。”

黃姓青年再沒有格鬥見識,他不會不明白宗師是什麼意思,瞪大了雙眼:“宗師?!”

張賁的耳朵抖動一下,他剛才屏氣凝神,感知四周,入耳聲聲不可藏。中年人和黃姓青年的對話同樣被他捕捉到,張賁心頭一顫:走眼了?難道是個高手?不像。

張賁睜眼扭頭看了一眼中年人,那人見張賁看他,竟然點點頭,然後微微一笑,縮到黃姓青年的身後。

“開始吧!”

一聲令下,場地四周清空,一個巨大的圓圈隨著眾人後退而露了出來,頭頂是巨大的行車吊鉤,周圍是幾盞白熾燈,裡邊的三個廢棄油桶都點燃了篝火,整個場面竟然不如往常那樣火爆,靜謐的可以。

來的人也想看看,夏桂農的寶貝女兒到底物色了個什麼樣的高手,竟然讓黃家四少爺這麼緊張收斂,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五萬!五萬喲!五萬!!”

夏真在後邊大吼,彷彿是揮舞著票子勾引著街頭的婊子,讓張賁氣結。

回頭瞪了她一眼,這夏真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