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厲害!

若是他們知道,這個年輕後生其實只有十八歲,連二十歲都不滿,不知道會不會羞愧的掩面而去。

夏真此時此刻真是又激動又緊張,只覺得心臟不停地跳,撲通撲通地,提到了嗓子眼兒,一個不小心,就會心臟爆裂。

眼裡的張賁實在是太過陌生,她甚至覺得有點兒高深莫測,這就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不苟言笑的傢伙嗎?

一閃而過的畫面多不勝數,可越瞧著張賁眼神無情,她越覺得自己眼光獨到。

點將臺上無情子,反倒讓這個整日裡嘻嘻哈哈沒羞沒臊的敗家小娘們兒糾結羞澀起來,如小女孩一般的憧憬崇拜,讓不遠處的黃四郎皺著眉頭,心中嘀咕:夏真真這個小婊子眼神不對啊,今天這副打扮,怎麼瞧怎麼彆扭……

十號籤是姚氏的一個武師,看他走路四平八穩,倒是跟馬明高一個路數,不過顯然是姚氏叮囑過的,上了擂臺竟然有模有樣地拱手行禮磨時間,憋了半天,來了一句:“我認輸。”

氣的陶家二少破口大罵,讓姚氏的幾個管事人冷笑連連。

毫無疑問,今天的事情,倒是透著幾分詭異,爆莊興許只是一個意外,但是這幾家人在那裡公開拆陶家的臺,讓一些人開始玩味起來。

這裡裡外外的爭鬥,卻隨著十三號籤被張賁一招二段踢,當場踢昏死過去而結束。

噹的一聲鑼響,竟然是滿場爆吼,一時間竟然遲遲不見十四號籤的武師上臺!

這一刻,就算是再怎麼不懂的女郎們,也明白過來,那擂臺上的年輕後生,竟然一個人硬生生地壓著幾十路高手喘不過氣來!

這是何等的滔天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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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你上去只能是送死!”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都打了十三場了!再怎麼強,也有力竭的時候!”

“不行——”

一箇中年男子正對那個二毛子王約翰大吼咆哮,旁邊幾個中年人都是面露難色,而和王約翰一起的青年都是心有不甘。

確實,臺上那個傢伙實在是太恐怖了,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不死即傷,兇狠的一塌糊塗,並且讓人心寒的是,那個傢伙動手瞬間,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甚至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打死一個人,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微不足道嗎?

啪!

中年男子狠狠地給了王約翰一個耳光:“你知道個屁!你知道臺上那個小子他的實力深淺嗎?就算老子年輕二十歲,上去也是被宰的份,你算老幾!”

“爸爸!我要去試試!”

張賁在臺上一愣:這個中年人,原來是那個二毛子的老子。

這一波人,都是穿著怪異,從大掌櫃那裡得知,這些人是南洋那邊來的,老一輩人據說是江浙一帶的豪客,有明一代就出了海,一直和母國保持著聯絡,新中國開國的時候,他們是屬於支援大陸的那一幫人,因而就算在南洋,他們也是屬於混的不算如意的那一幫。

但也幸虧他們支援大陸,所以子孫運氣不錯,拜師學藝,竟然暢通無阻,遠不像別人艱辛痛苦。

“你打得過那個怪物嗎?你撐得過他十招嗎?你看看前面被打死的那些人都是誰,那些人隨便挑個出來也有你受的!”

“我還是想試一試!”

王約翰瞪大了眼珠子,梗著脖子,倒確實和漢家子一個德行,頗為硬氣。

張賁對這個二毛子倒是稍微有點好感,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懂禮貌。

興許是見他們父子二人爭吵的厲害,那邊有個腰間掛著玉兔搗藥玉佩的師爺過來,手中摺扇往手掌裡一拍,輕聲道:“再不上,就算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