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三問道。

除了幾個老頭子還留下來,其餘人都回了沙洲張家大院。

張賁沉吟了一會兒,問張三賢:“阿公。我若要開堂,你覺得可以嗎?”

張賁問了一個張三賢考慮過卻沒有做的事情,甚至現在看來,張三賢沒那樣幹是一個不錯的事情,至少他現在還能和老父張德功重新在練武廳裡論武道,而不是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小孫子的這個電話,確實讓張老三心頭一震。

新中國建立以來,就沒有哪家還開新堂口的。

名聲、圈子、實力、地位、能量。

各種東西,都是非常的重要。

最重要的是,張三賢生怕開堂之後,形成傳統家族式的發展,那真是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再一個,是以自家為本家,還是以分家的形式拜在江都張家本家門下?

這一切,都不好說。

但是張三賢很清楚,自己的小孫子非常人,所作所為,都必然是有了什麼際遇使得他會去這麼想。

維繫整個張家的,不是權威,而是精神。這不是家族,更像是一種聯盟,一種宗教。

“你為什麼這麼想?說說看。”張三賢問他。

張賁道:“沒有為什麼,就是覺得一個人做事情,太累了。”

張三賢沉默不語,又道:“善惡有報終有頭,一舉一動,是善是惡,分得清嗎?所作所的,又怎麼知道是好是壞?人多了,嘴就雜。手腳多了,錯事就多。”

“我知道。”張賁點頭說道。

張三賢想了想:“再等等吧,這年頭,不同往日。”

張賁深吸一口氣,才道:“好。”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張賁覺得自己精神有些亢奮,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覺得坡來,許久之後,才站起身來,拿起客廳中的扛鈴,直接加到最重,在那裡鍛鍊著雙臂的絕對力量。

夏真從外面回來,臉上冷的紅撲撲的,圍巾裹了老大的一圈,海倫帶著帽子和口罩,卡秋莎同樣如此,腦袋上一頂白色小帽子,上面有兩個白色的毛絨絨的小球,那真是非常的有趣。

“你們回來了啊,怎麼今天這麼早?”張賁問道。

他們又去超市轉了一圈,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多少東西。

杜鈴哐當哐當地響著,夏真白了一眼道:“你小心把樓板弄穿了。”

張賁攔了理她,只是深呼吸地很有節奏地做著力量練。

“你的社會實踐結束了?”夏真冉道。

“結束了,得了個優秀。”

張賁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不會是愚人節騙人吧。”夏真開了一聽可樂,灌了一口,覺得太刺激了,放在桌子上說道。

今天是皿月一號,愚人節。

“騙你幹什麼。”

張賁將扛鈴放下。拿起一個重型啞鈴單臂做著力量練,一邊做一邊說道:“東方網覺得我乾的不錯。所以就給了個優秀,評語也還好啊。”

夏真翻著白眼道:“這東方網也是成了代理市長,怎麼就腦子昏頭了。給你這種傢伙一個優秀?”

張賁笑道:“那是人家市長眼力不錯,有水平。”

“切,才不稀罕呢。”夏真翻了翻白眼,接過卡秋莎遞過來的著片,開啟之後,自己在那邊吃小蘿莉一雙眼睛淚汪汪,這時候夏真才知道還給小蘿莉,卡秋莎破涕為笑,一邊看著動畫片夢優碧斯奧特曼一邊吃著片。

“對了,知道咱現在又幹嘛嗎?”夏真笑著問道。

張賁道:“我哪兒知道你幹嘛。”

“炒股啊。嘿,你這人忒沒勁,怎麼生活這麼沒激情啊。”夏真嘟著嘴,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