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縣太爺鬼哭狼嚎,急忙又是點頭又是擺手,大聲喊道。

“認識認識!我認識!”

“認識就好~那她弟弟呢?叫,叫小勇是吧?姑奶,額,姑娘~”

問到一半忘了名字,再轉過臉去的張大人立馬換上了一副諂笑表情,變臉速度之快簡直令人髮指。

“我弟弟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若水根本就沒看到張大人的諂媚,只一門心思的死死瞪著趴在地上的縣太爺,厲聲問道。被人無視了的張大人也感覺有些無趣,他悻悻地轉過臉來,再看向趴在地上的縣太爺時,心中便更氣了。

“快說!藏哪去了!”

看樣子倒不像是個四品大員,反倒活像一個狐假虎威的狗腿子。

“大人!我冤枉啊~那孩子我的手下根本就沒抓到!哪裡知道他現在在哪——”

話雖問著,板子卻沒有停,縣太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邊哭邊嚎,殺豬一般的嗓門恐怕幾里之外的人都能聽得到。

“你!可敢發誓!”

一聽就連這人都不知道小勇的下落,若水柳眉倒豎,一字一句的狠狠問道。

“我對天發誓!如果膽敢藏了那個孩子不招,必定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我們走!”

在得到了縣太爺的毒誓之後,若水再也不肯在此多浪費一分精力,招呼了抬著自己的下人扭頭便走。葉楓天自然也是跟著的,張大人也行跟,卻聞自己的手下急問。

“大人,此人怎麼辦?還打麼?”

張大人不耐煩地回過頭來,掃了一眼地上趴著的痴肥胖子,在他滿懷著恐懼和希望的眼神之下,無情的拋下了一句,扭頭便走。

“打到他屁股爛了為止!”

“我是朝廷命官——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救命啊——”

刑訊室的大營中頃刻間便傳出了殺豬般的哭叫聲,據離大營不遠處的村莊人回憶,那哭

嚎聲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之久,搞得他們村子裡的母雞都不下蛋了,當然,這是後話……

這一晚,整個湘南縣都亂套了。在張大人的威逼之下,整個縣衙的衙役都出動了,挨家挨戶的盤查有沒有人見過一個走失的小男孩。

然而,一無所獲。

小勇好像憑空消失了,任憑那大批的衙役犁地一般的仔細盤查,依舊是沒有一點訊息。唯一的一點蛛絲馬跡,便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是站在離大營不遠處的一處民宅前面哭的可憐。後來據說是被人領到了那民宅之中,之後便再沒出來過來。

對於這等需重點盤查的地點,張大人自然是沒有放過,但是那處民宅根本就是一處空宅,早已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院中的野草都躥到了半人高,哪裡能看到半個人影,更別說孩子了。

線索自此便斷了,之後饒是掘地三尺都無法再得到其他訊息,若水拖著一身殘軀來來回回的跑著,眼見得一日一日的,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了。

湘南縣已經全部找遍了,現下尋人的隊伍已經開到了郊野,這下子張大人也就不再顧忌擅越轄權的問題,連自己的大批將士也都派了出去。若水自然是一刻不停地跟著,身邊只留白素蓮一個照顧,免得她途中不方便。

這一路白素蓮跟的戰戰兢兢,她是知道湘南縣縣令的下場的,比起若水來要慘多了,別說屁股,整個身子幾乎都已經沒了完整的地方,又擱在山野中餓了一天,要不是被他那些被派出去搜查小勇的屬下順便撿到,恐怕就要變成山中的野鬼了。

然而,作為陷害若水一家人的主謀,也是她的親爹,如今卻仍是安然無恙的在家待著。她不知道若水是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沒有處置,還是忙於找小勇而顧不得處置,總之,她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