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個姑娘都像你這麼活潑好動。”他望向藍天。“父親死後,母親回孃家投靠,那兒的日子比這裡還難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母親才同意改嫁。”

“發生了什麼事?”她追問。

他的視線停在她臉上。“過去的事多想無益,也沒必要再提。”

她回望著他,平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動,他雖一語帶過,但她臆測,那段日子必定是辛酸而難堪的,或許比他在諸葛府還難捱。

她沒再追問,只是心有所感地說:“雖然我沒爹孃,可我一直過得很好,師父和師孃都疼我,當我像親生女兒一樣。”

“既然這樣,何必再找你爹孃?他們生而不養,未盡父母之責——”

“他們不是故意的!”星羽辯解道。“師父說了,我只是與他們失散了。”

“怎麼個失散法?”他揚起眉,這是他一直覺得不解的,小孩有可能走失,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怎麼離開雙親的視線?

“師父說我是從馬車裡掉出來的。”她回答。“被莊主接個正著。”

他一臉的匪夷所思。“從馬車裡掉出來的?”

她皺眉。“嗯!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會從馬車裡掉出來?我問師父是不是我爹孃不要我,所以把我丟出來,可師父一直說不是。”

他瞪她。“怎麼掉?”

“我也問師父了,怎麼掉?他一聽就火了,賞我一響頭說:『掉』聽不懂嗎?就是『掉』!”她鎖眉。“後來我找了一輛馬車,問他我怎麼掉出來,他卻說他忘了。”

展昱觀對天白了一眼,這對師徒……唉~~他長嘆一聲,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懷疑師父撒謊,所以才要問莊主。”她又說。“可我找不到玉像,莊主不會告訴我。”

“我說了,這兒沒玉像。”他再次宣告。

“可師父堅持說有。”她煩躁地嘆口氣。“我現在都不知道要相信誰的話了。”

“你若是懷疑我——”

“我沒這個意思。”她打斷他的話。“我說了信你,自然不會再懷疑你,我只是心裡煩罷了。”她長嘆一聲。

“我會去找你師父談談的。”他輕點她的鼻頭,希望她能振作些。

他略帶親暱的小舉動讓她怔忡了一會兒,頰邊透著紅暈。“你……”

“什麼?”他沒忽略她眼中的嬌羞之情。

“你……”她的臉蛋紅撲撲的。

他笑著在她額上親一下。“這樣害羞可不像你。”他向下親吻她的鼻尖。

“誰說我害羞。”星羽嘴上這麼說,可卻仍漲紅著臉。“我是……我是想著師父說男女要避嫌,所以……”

他爽朗大笑。

“你笑什麼?”她不高興的嘟囔。

“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沒一點說服力。”他仍笑著。“是誰脫了我的衣裳——”

“你別老提這件事嘛!”星羽抱怨地打斷他的話。“那是非常手段,我又不是見了男人就要扒光他。”

見他大笑,星羽繼續說:“再說,男人打赤膊又沒什麼好看的。”師父只要天氣一熱就會光著上身,她從小瞧到大,也不覺有什麼啊!

“不說這些了。”他往前行。“還有一堆事得做。”

“你要開始幫我找偷香包的人了嗎?”她難掩興奮之情。“要不要我幫忙?”

他瞥向她。“三娘今天不是說要教你儀態舉止?”

她皺眉。“好無聊的,我不想學,我寧可跟你在一塊兒。”與他鬥嘴都比去學怎麼搖曳生姿來得強。

他扯開嘴角。“還沒學你就喊無聊。”

她仰頭問道:“你遇到的每個姑娘都柔柔細細的嗎?像阮玉姑娘?”

“氣質風情不